第69章 无法逃脱
  “我没有骗你,上次你拿的那把军用匕首,就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你如若不信的话,我可以拿给你看,那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呢?”
  江淼淼怕他不信,力证这件事是真的。
  杨西风是拿过那把匕首,也使用过,但是他当时根本没注意上面的标记,更不知道会刻着别的男人名字。
  杨西风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微扬下巴,继而倨傲颔首。
  他的眼风深敛,凑在她的颈项,轻轻嗅了嗅,笑得阴邪。
  “你是我的,没人能抢走你。
  谁抢你,我就杀了他。”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让”这个字。
  只要认准的东西,必须弄到手,除非他没看上。
  他既然看上了江淼淼,就会用尽一切手段弄到手,哪怕和对方来个鱼死网破。
  不过在洛城,他相信没人敢和他抢女人。
  敢和他抢女人的,一定死得很惨。
  他的话轻柔而尖刻,像一颗钉子一样楔进了江淼淼的心里。
  她这辈子都完了。
  她一点都不怀疑他说的话,只要他想要的,的确没人敢和他抢。
  他是督军府的大末帅,死忠者众。
  只要他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提枪去把莫子瑞干掉。
  他如若不满意,不但可以干掉莫子瑞,还可能杀了江家所有人,大妹一家人,包括她在内。
  他们都是她的软肋。
  莫子瑞以前是军人,现在失忆了,更像一个赋闲在家的闲人,哪里能抵得过身经百战的他。
  他的话让她浑身战栗,连吸几口凉气,要不是他拉着她的手,她几乎要跌进溪水里。
  “你,你是个恶魔!”
  她的惊慌惧怕,和深深的厌恶感,刺痛了他的眼睛。
  “没错,丫头,我是恶魔,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恶魔。
  这辈子都要缠着你,念着你,叫你无法超脱,和我绑缚一起,永不成佛。”
  他蛮横的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炽热而激烈,汹涌而霸道,浓郁的男性气息,将江淼淼深深裹挟在暴风骤雨的漩涡里。
  他强势进入她的唇齿,掠夺她口腔里的甘甜馨香,好似在行军打仗,寸寸收复失地。
  粗粝的大手隔着斜襟夹袄摩挲,将她整个人斜压到了后面的高石上。
  江淼淼后背寒凉,心如桎梏。
  他这是要在这里要了她,毁了她,让她永生不再为人,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贼鼠,过街被人人喊打。
  她反抗,挣扎,终究抵不过他的强壮有力,败下阵来。
  绝望至极,她伸手冲他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
  “混蛋!没人性!”
  杨西风的脸上起了红红的掌印,火辣辣的灼热,让他清醒了一些。
  江淼淼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轻薄,羞愤至极,红着眼睛伸手要再打。
  被他蓦然捉住了皓腕,他的眼睛同样猩红,眸子里的怒意蓄势待发。
  两个红着眼睛,互相对峙许久,他才松了她的细腕。
  “你敢打我?”
  “你欺负我,为何不敢?”
  话语落下,她委屈至极,眼泪顺着泪沟滚下,一直滑到了白嫩的脖颈里,瞬间消融。
  呼吸间哽咽,一阵抽泣后,她怒泣:
  “我何时招惹了你,你要这般对我?
  我虽然拿了你的金子不假,可是我现在都还给你,你为何还不肯放我?”
  看到她哭泣,杨西风内心不是滋味,收了刚才的蛮力,伸手替她揩去脸上的泪迹,将她拥入怀中。
  在她发顶气息微喘,坚毅的下巴抵在她额角,低喃:
  “丫头,一切都晚了,你躲不开了。”
  他的话像给江淼淼判了死刑,从此她将万劫不复。
  寒凉渗透到她身上的每一个细枝末节,她已经无力再哭,哭也哭不出来泪来。
  她抬身,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愤怒道:
  “杨西风,我要和你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再不济,我舍命和你同归于尽。”
  他看着愤怒至极的江淼淼,反而不气了。
  倾身和她贴近,低头轻笑道:
  “和我的丫头死在一起,何其荣幸,我杨某人受其甘之如饴。
  二十多年的孤苦生活,让我早已厌倦尘世,如能同你一起超脱,也算人生得以圆满。”
  说完,他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主动塞到她的手里,猛地撕开自己的军装,扣子崩落,露出虬结精壮的胸膛。
  寒风中,他却只穿了淡薄的军衣,军衣里空空荡荡。
  他的胸膛坦荡结实,肌肉强健有力,胸口靠上的位置有一个新结的疤痕,已经长好,成了肉粉色。
  江淼淼脸色羞红,转头别开。
  江淼淼不动手,他伸手握住她的纤细皓腕猛地向前扎去。
  “不要,不要!”
  江淼淼尖叫失声,她依然不敢杀人,也害怕见血。
  情急之下松手扔了匕首,双手颤抖的后退,后怕不迭。
  他哑然失笑,抬眸握住了她的手指,闭眼摁在了自己的胸口。
  “丫头,这都是你的。
  好歹我救过你两次,你理应知恩图报。”
  他笑声低醇悦耳,在江淼淼听来阴恻森冷。
  他确实救过她两次,这让她痛苦不堪,负重累累。
  “我如何图报才能两清?”
  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哀声求问。
  他伸手揽她细腰,抱至悬空,以额角相抵,低声:
  “肉偿,夜夜肉偿,不接受别的方式。”
  她打了个寒颤,她不是他的对手,需要韬光养晦,日后一定杀了他这个可耻恶魔。
  “随你。”
  她闭眼仰头,左眼只流了一滴眼泪,不做任何反抗。
  他冲着她的粉唇轻啄了几下。
  “丫头,我等你爱上我,没有女人可以抗拒我的魅力。
  你只是太小,被男人骗了而已。
  以后,做了我的女人,你就知道我有多好。”
  他足够自信,不想用下三滥的手段强迫她就范。
  他相信有一天,她会哭着来求他,求他多疼她一点。
  她已经无计可施,无话可说。
  他的自信已经冲出天际,只顾自说自话,根本不顾及她是怎么想的。
  相形之下,她更觉得莫子瑞儒雅亲切,是她毕生的梦想男人。
  在他的怀里,即使两人亲近相拥,她也只能感到恶寒不已,如同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