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激烈冲突
  正坐在陷阱边上伤悲的久美子,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心神不定,痛恨盗墓者的她正有怨气没处发泄,回身的瞬间,甩手就是闪着幽光的三支毒箭。
  突然遭到袭击,身负绝顶功夫的师父,早就发觉了十几米外女孩的动作,急忙轻飘飘向后滑行,然后身体顺势贴在甬道的石壁上,即便如此,因为甬道狭窄,加上久美子含冤恨出手,三支毒箭,实际上是体型微小,弓箭形状的毒针,呈品字形倏然而至,躲过了头顶和外侧的一支,但有一支没法回避之下,师父倏然出手,将箭型毒针捏在了手中。
  “好功夫,好狠毒!”师父低声说出几个字来,心里起了恼火。看来这女子不可留,否则,将给自己爱徒惹来天大祸段。想到这里,幽灵般出现在久美子身前五尺之外,断然出手,是出掌,拍向对面的久美子。
  含怒而发之下,掌力何等霸道,又是如此近距离之下,中者必死无疑。但是雄浑的掌力面前,人影突然消失,对面石门却受到巨大打击之下,嗡嗡颤动之下,顶上石屑洒落下来,而掌风的中心落点,一阵哗啦声响,石门底部的几块人工雕琢垒砌的石头,碎裂并脱落到了陷阱里,因而形成了王栋发现的孔洞,真可谓机缘巧合。
  凝神倾听一番,除了地下陷阱里发出的声响,其他没有动静,师父肃立一会,翻身出了墓穴。不大的工夫,来到后山营地,喊了十几个青壮年,带齐工具,返回到墓穴前面的大坑,指挥着,用碎石,泥土,将墓穴坍塌的甬道添堵了起来。
  听人说,王栋回过营地,哪里会想到自己的行动差点将自己最心爱的徒弟给活埋掉。
  回头再说王栋眼前的情景:墓室正中,是一个大大的棺椁,外层已经遭到破坏,大块的石壁被翘变了形状,露出了里面被撬开了的石棺。石棺里,一个身材魁梧,皮肤已经腐烂的骨架暴露出来;棺椁的后面,左右各有一个小型石室,里面的石棺隐约可见。
  尤其吸引王栋注意的,是左侧石室里,石棺竟然有亮光映射出来,急忙过去,又是震惊不已:石棺的顶盖虽然被翘到了一侧,但是棺内竟然另有文章,一副精致的水晶棺材,放置在外层的普通石棺里面。水晶棺的整体完好,透过模糊的顶盖,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面容祥和,五官精致,栩栩如生的青年女子。
  这女子,生前一定美丽非常,要不然,她的丈夫也不会如此珍惜她,为她专门打造了这口现代技术都很难制作的水晶棺。
  心怀感慨,来到另外有一个石室,这下,王栋的惊讶是另外一个事故。
  只见被撬开的棺材里,一具女尸如同前面的主人,早已经腐烂,但是,在她的棺材一侧,靠近里面的石壁角落里,一个蜷缩的骨架身边放着许多的精致,但是多数已经锈迹斑斑的兵器之类。而离他最近的,是一个已经腐烂缺口的布袋。不到里面的金玉饰品和各类珠宝,已经外泄。其中最显眼的是几个发着温润光泽的夜明珠。
  走近了,发现骨架男子的手掌处,左面摁着一把有着精美图案的匕首外套;右手里似乎有一截布片。王栋伸手正要拿起来,突然发现骨架从左手掌,一直到胸腹,发着乌黑,与身体其他部位的黄白色明显不一。
  此人是中毒而亡。王栋马上得出结论,更加谨慎起来。
  布片上字迹依稀可辨,但是已经破损之后,很多语句并不连贯,字迹可能是用血迹写就的,尽管言语不多,也大体知道,此人因为在撬开水晶棺的外保护层之后,被里面一个花蛇咬伤,本想用手里的匕首斩断右臂,以求活命,没想到很短的时间,身体麻木,软弱无力,到写下这段话,身体已经不支。后面的文字,压在手掌下面,已经腐烂,估计也没有多少内容可以写得出来,最多留下姓名住址之类罢了。
  奈不住诱惑,王栋用身上匕首,将对方手掌里的精致匕首拨拉出来,撕下一截衣物,裹着双手,噌唥一声,一道幽光,匕首露出了尊荣。匕首除了金丝镶嵌的把手,身长不过二十厘米,两面开刃,中间部分稍厚,双刃里侧,靠近匕首的中端,分别有一道浅显的血槽,可见制作者何等智慧,恐怕这种血槽的设计,连现在的人们,都是不可想象的。
  采下一根头发,轻轻放落匕刃上,发丝竟然断了,王栋如获至宝,自言自语道:“好东西,真可谓传说中的削铁如泥,不对,还没试过呢。
  拿起地下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王栋用力斩向剑段,只听沧浪一声,铁剑断为两截,这下王栋才真的宽心了。
  光头率领着警卫连,两个步兵连,大约一个营兵力,在第二天早上赶到了武工队被关押的镇子。
  将部队安置好,构筑了简易工事之后,带着一个警卫班,大摇大摆朝镇子里走。
  “站住,否则开枪了!”一声喊叫,从村口一道土墙后面传来。一个哨兵举着枪,紧张地站起身来。
  “我们是东山地区的爱*,我找你们长官有事,赶紧去传话,耽搁了军机,老子可饶不了你。”
  “你们站在原地别动,我这就通报!”哨兵急忙拿出脖子上的哨子,吱吱吹了几声,很快的,镇子里有了反应:一群衣冠不整,精神萎靡的官兵,从酒馆旅店,各处民居里跑到了街上,然后,惊慌失措的四处萨摩着。
  这架势,可能让哨兵跟着惊慌起来,急忙拿起哨子,又使劲吹了两声,镇内的官兵,这次发现目标了,更加慌乱。直到酒馆里,晃出一个上校军官,骂骂咧咧地说道:“妈的,一帮废物,没听到那是给军官报信的调调吗,又不是敌袭,慌乱个吊。”
  骂完了,才晃荡着,来到村口。“什么事,叫什么叫?”
  “报告副司令,外面来了一帮士兵,说是爱*的,要找司令有事情谈!”哨兵心里说:“你没长眼睛啊,对面站着十几个杀气腾腾的军人呢。
  “小子,什么鸟事,说吧,说完快点滚蛋,不然老子可要杀人的!”上校恶狠狠地说。
  “我们是东山根据地的爱*,前来交涉,请你们马上把我们的兄弟放出来,免得伤了和气。”
  “吆喝,小子有种,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啊!哈哈哈!”
  跟在身后的士兵,也是一阵大笑。
  光头心里恼怒,但是面上仍然凛然地说道:“看在同为抗日友军的份上,我们可以对你们擅自扣押我部士兵,无力取闹,*迫我们接受指挥的做法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们仍然执迷不悟,继续制造事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哈哈哈,好玩,娃娃,你能怎么不客气?我劝你啊,还是回去吃奶去吧!”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回光头怒了,掏出手枪,在对面的士兵紧张地躲避的瞬间,“呯、呯”朝天上开了两枪。对面上校反应倒是敏捷,急忙趴到地上,等了一会,没发现对方发动进攻,红着脸,恼怒地站起来,正要破口大骂,一阵啾啾声,从镇子外面呼啸而来,轰隆隆,一阵爆炸,自己身后的街道上,出现了两个大坑。
  这下上校愣了:对方来真的?还有火炮?
  咦,人呢,一会工夫就不见了?
  “喂,兄弟,别走啊,有话好说嘛,干嘛动肝火啊!”上校叫喊起来。原先的牛*哄哄,变成了现在的胆战心惊。
  一直到中午开饭,对方也没有露面。上校将事情汇报给司令之后,司令只好说:“等着吧,对方还会找来的,我们手里有俘虏呢!”
  “高啊,还是司令英明吗!”上校急忙拍马屁。
  镇内大祠堂里,*司令部的人吗刚拉开架势开饭呢,一阵啾啾声从天而降,接着轰隆轰隆,几发炮弹从天而降。十几名士兵被炸飞,伤兵也有十几个。惊叫、惨嚎声里,司令部一阵慌乱,四处躲避起来。
  这下好了,午饭泡汤了,容易吗,自从深入敌后,自己还没吃过一顿饱饭呢,今天司令发善心,终于花血本,半买半抢,从四外村镇弄来了一大车猪肉、青菜和粮食,正要给兄弟们打打牙祭呢,这下泡汤了。
  不只是司令部一家,就连邻近的军营,也遭到炮轰,一口大铁锅都被炸碎了,这怎么是好,我们容易吗。都是他妈的司令惹的祸,好好地不去干日本鬼子,你跑到人家地盘里耍什么威风吗!
  久美子从小时候开始,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但是,亚洲战争爆发后,先是被迫来到异乡,还没适应环境的情况下,家族发来命令:不接受家族安排,唯一出路是献身给亚细亚大业。久美子不明白,什么亚细亚大业,又不敢质问,因为自己没资格。尽管自己母女长得漂亮,又有才华,但是,在男权主义严重的大日国,哪里有女人的发言权。
  多亏师父有些同情自己,当自己的家族,把母女二人献给慰问团之后,他老人家出面,把十七岁的自己保出来,推荐给师兄,进入了关东军司令部一个特殊机构当杀手。师兄还算讲感情,把自己当做妹妹看待,所以自己得以保全清白。
  这个机构有两个主要任务:一是杀人,专门杀东亚敌对势力高官;二是寻宝,在大陆各国、各地寻找有价值的文物、珠宝、金银等,有时候,为得到一件值钱的玩意,不惜杀人越货。一年多时间里,经过她手里的宝物,就有上千件,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这一次盗墓行动,有些偶然性。前几天,在省城,自己所在的行动小组发现了大陆一个盗墓团伙,几人马上进行跟踪,结果发现了此处大墓葬,之后的事情就是鹊巢鸠占,又演绎出自己有生以来想都没想过的一段奇遇。
  当自己的爱郎失足落入深渊,正在悲伤,一个老头竟突然出现,悲伤惊惧之下,下了狠手。没想到,那老头竟然轻易破解了自己最拿手的杀招:天女散花绝技。觉察到对方厉害,马上采取了杀手惯用的伎俩:一击不中,迅速远遁。多亏了这一习惯,否则久美子可就香消玉散了。
  和王栋的遭遇差不多,久美子跌落深潭后,马上闭住气息,感应着四周环境,顺着水流,漂出了地下河道,来到了山北面。躲在僻静地方,拧干了衣服,又在附近村子里盗取了一些食物,顺着官道,向北面县城走去。按照她的想法是找个大点城市发个电报,告诉师兄自己的处境,等候新命令。
  寿北县城东门,两个伪军岗哨正无聊地闲谈着,突然发现,大路上来了一个苗条但丰满,年龄不大但发育良好的漂亮女孩,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为,小姑娘,举起手来,接受检查。”伪军用枪比划着,喊道。
  因为证件丢失,不想惹麻烦的久美子举起手来,慢慢来到城门口。其中一个伪军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就摸上了她的胸部。武艺非凡的久美子脚步轻移,迅速躲过对方魔爪。
  “哎,小娘子还挺伶俐的!”伪军更是兴致大增,扔掉步枪,恶虎扑食一般向久美子压了过来,久美子鬼魅般的身形一个旋转,躲过对方的同时,脚下用力一勾,伪军噗嗤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另一个伪军哈哈大笑起来。
  外面的吵闹,吸引了岗亭里,门洞里面的鬼子伪军,十几人凑过来,看着一个伪军,被一个漂亮女孩子耍猴似得,很好笑,几个鬼子兵一时兴起,纷纷加入战团。
  这下热闹了,一场冲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