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水中感悟
  王栋被江水吞没了,消息传开,震动了很多人的心。刚跑到江北的包王两位大队长;*的官兵们,无不大痛,急忙携手,派出大批船只,冒着敌人炮火和飞机轰炸,四处寻找搜救。
  王大雷还算理智,当然,他比别的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个侄子的本事,尽管担心,但却也存着侥幸心理。
  “好了各位,着急上火不解决问题,相信总司令吉人天相,不会遇难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王总司令原来的计划是什么?”问过这句话,中校尴尬的笑笑,进一步解释道:“说心里话,如果不是军职在身,我一定会奉王司令为主将,可惜有缘无分啊!不过,我们兄弟生死战斗一场,绝不会在这危急时刻弃少年军而去,请这位兄弟下命令吧,兄弟的手里还有六百多人呢!”
  “也算我一个!”封上校接着说:“兄弟手里还有将近两团人吗,任凭少年军差遣!”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好,我代表总司令谢谢诸位长官!不瞒大家说,我们此次的主要任务,就是想办法营救难民和*兄弟。任务结束之后,视情况决定下一步行止。因为我们的防区不在此地,如果赖着不走,名义上说不过去的,尽管此地周围大部地区已经沦陷,但是没有上峰指示,我们只好收兵回根据地。”
  其实,聪明的王大雷并没有完全暴露少年军的计划,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是欺骗这些曾经共患难的朋友,本来的计划里就有:假若条件不成熟,无法在此地立足,只有撤离,暂时退回根据地大本营再做计较。但是,那可是最坏打算啊,按最佳设想,总司令可是想趁机在此地站稳脚跟的,但是现在他的人不在此地,自己兄弟们也没有他的能力和威望打开局面啊!难啊!
  封上校,闫中校等一干军官经过商量,马上说道:“现在的局势我们虽然不尽明确,但是从表面看很不乐观。鬼子携大胜之威,必然步步紧*。而*惨败之后,根本无力与之硬抗,加上我们所处的位置很关键,既是敌人必须拼命夺取的要地,也是上峰不愿意轻易失去的屏障,所以,我建议:我们多家联名上书,请求就地整编,就地抗击敌人,不知两位老弟以为可否!”
  “好,好主意!”突如其来的熟悉的话语,让所有在座的军官们惊诧。看着门口神色有些疲倦,衣服仍然潮湿褶皱的总司令,包大队长首先跳了起来:“总司令,你还活着?太好了,哇哈哈哈!”众人急忙围了上来,纷纷问候。
  原来,落水之后,王栋的确有些害怕,尤其是江心水流湍急,漩涡丛生,自己刚入水,就被卷着向下游的水底沉下去,几番挣扎无果之后,只好豁出去,随波逐流起来。慢慢的感觉到水压增大,自己的双脚不时地在江底的淤泥或者石头等物上碰撞摩擦着。
  “咦,怎么十几分钟过去了,自己没感觉到气闷?是了,按照师父说法,自己的内功已经有了大的进境,步入了龟息状态。也不对啊,自己现在清醒着那!”王栋疑惑着,慢慢发动内息,在水底里舒适地用气功来,心里想:既然憋不死,在水下待会也不错的嘛,正好清静一会。
  其实王栋误解了师父关于龟息的说法,说白了,龟息有多种表现和境界,初期进入龟息着,很像是假死状态;一旦功力有了进境,则可以保持一定清明,对外界事物有所感知;再接下来的更高境界,是表面像正常人,但是呼吸可以与常人迥异,即便是不经过正常的口鼻等外呼吸,也可以通过自己体内积存的大量的雄厚的元气,来维持身体各部位的正常运转,当然也是有时间和环境,尤其是自身功力限制的。功力越加深厚,体内气息能量自然越大,也就越能持久;再高层次,目前的王栋更没有见识过,也没有听到师父的解释。
  仔细感应着周围环境,体会着体内气息流动和自己身体反应,王栋终于有点明悟:因为自己并非自小循序渐进的练功,主要是靠了师父的外力帮助,说白了自己的功力,有些空中楼阁的意思,因此很多自身的功力变化,自己都难以掌控。就像有一座矿山在面前,但是一个没有学识和技术的人,只能望山兴叹,没办法变宝成宝。
  其实也不尽然,王栋凭着灵活的脑瓜,短时间内就适应了这具躯体,发挥了许多能量,相信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磨砺,在不断修炼提高的基础上,将发挥出更大的能量的。王栋的阿q精神再次爆发,但是很幸运的,这次自身的潜力竟然很配合的部分发挥了出来。
  试着运气于下身,用功于双脚,终于自己的身体定在了江底的一块石头上,尽管上身被急速下行的水流,催动的有些摇摆,但是双脚竟然没离开原地一寸。
  “妙啊,终于又进了一步!”王栋兴致大发,信心十足,迎着水流,向上游迈动了脚步,失败了很多次之后,王栋终于摸到了窍门:顺势而为,不能蛮干,心无外物,气布全身。一步、两步、三步,好像是身体越来越配合自己的神识支配,身外水流不再是敌对的感觉,而是逐渐和自己融洽起来,这种感觉真美妙,怪不得师父常讲不管是练功习武,还是从政投军,要学会顺势、借势!真是名言啊!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努力,王栋意犹未尽,正在继续神悟着,突然,头顶传来警兆,接着是沉闷的机器声。没等自己判断出是什么船只,一个庞大的黑乎乎的家伙向自己头顶压了过来,接下来是一片黑暗。
  不管是什么玩意,估计是鬼子舰艇没错,想办法收拾这东西。身随意念而动,倏然飘身而上,想灵活的鱼儿,很快摸到了船底。冰冷的感觉传来,王栋贴着船底向后为移动,避开急速旋转的船桨带来的漩涡,从船体一侧,慢慢上浮,找到尾部锚揽,顺势而上。
  慢慢攀到船舷,上面正有几个鬼子四处警惕着,王栋双手交替移动,很快到了船体中部,迅速翻入船内的中仓外面狭窄的过道上。正有鬼子推开舱门探出脑袋,王栋哪能客气,狠狠一掌,劈在他的死穴上,迅速将尸体拖回舱内。
  迅疾收拾了舱内的十几名鬼子,王栋鬼魅般身形飘忽起来,终于将前半部分,除了驾驶员之外的鬼子收拾干净。
  为了节约时间,王栋手持缴获的冲锋枪,向着后面几名鬼子一阵扫射,正要转身去驾驶室,一阵细微响声,伴着一线冷风向自己脑袋袭来。王栋一个前扑,迅速旋转身体,没等倒地,已经转身顶住了后面举着指挥刀劈来的鬼子军官扣动了扳机。
  “哇呀呀呀!”两名鬼子可能听到了枪声,从轮机舱冒了上来。赤手空拳向王栋发起了进攻,王栋不想恋战,左右开弓,将两名鬼子踢到了滚滚江水里。
  “把船停下!”王栋指着驾驶员的脑袋,命令说。
  可能鬼子真不懂他的话,哆嗦着,可怜巴巴看着他。没办法王栋比划着,让他把炮艇停靠在了江北岸。
  胁迫这鬼子当了自己的助手,对着江面上两头运输船一阵猛轰,击沉一艘,击毁一艘之后,迅速撤离,一直跑到了大黑东线战场的附近。
  在生生挨了大黑岸防部队将近十分钟的进攻之后,王栋从内测钻入水底,找机会爬上岸,擒住一个警惕性蛮高,正要向自己下手的士兵后,才得以联络上大黑他们。
  王栋简略地讲述了逃生经过,当然回避了江底练功的秘密,正要下达命令,封上校赞叹说:“王司令真神人啊!”
  “好了,抓紧实施你们的计划,我看还是由封上校,以你我等兄弟名义上报吧!”王栋不敢啰嗦,马上作出决断,其他人欣然接受,马上执行。
  “损失大吗?”回过头来,王栋问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的包王二位。
  王大雷急忙汇报说:“损失不小。*兄弟好些,牺牲了不足百人,轻伤二百多,重伤三十多人;我部牺牲一百三十多人,轻重伤员七十一人。尤其是警卫连的兄弟,因为是后卫,在撤退的一个多小时时间内,牺牲了三十多人!”
  王栋强行压制着难过,命令白厚德、豆豆他们,一定想办法救治伤员,将找到尸首的兄弟择个高地,好好安葬;下落不明者造册登记,设立牌位,供战后祭拜;又嘱咐说:*兄弟一视同仁。
  “报告!司令员,西线急电!”通讯员将电报递上来,王栋看过后,脸色大变,急忙喊道:“白厚德,集合留守部队,马上准备出发!”
  “王大雷!”王栋接着发布命令:“你带部队留守,注意不要蛮干,同时与当地群众武装联系,马上组织群众坚壁清野;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双山地区的军事指挥由你全权负责。如果,”王栋停顿一会,狠下心肠说道:“如果我们不能如期回来,你就带着部队上山打游击,或者北返,或者西撤。你的部队番号就暂时叫双山游击支队,至于代号,你马上通知侦通队商定。你可以从所有部队当中挑选一个大队人马,执行吧!”
  “是,总司令,卑职坚决完成任务!”干净利索地敬礼之后,王大雷急忙出了指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