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好爱本王(1)
  “奴才见过皇上!”范畴弯腰行礼。
  欧阳澈启唇,“你们是要去哪?”
  “回皇上,带君二少前往睿王府替睿王爷治病。”范畴如实回答。
  欧阳澈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你先下去吧,朕有话要跟君无晗说。”
  范畴犹豫了下,随即退下。
  目光落在君无晗身上,见她一派悠闲自得,一袭男装合身得体,俨然一个俊雅的贵公子模样。
  轻唤,“无菲……”
  她挑了挑眉,“我有允许你这样称呼么?”
  “若是常人,能与朕近一步关系,称呼亲昵点儿,一定会很高兴。”他脸上闪过尴尬,“你不一样。”
  “在等我有什么事?”她不纠结这个问题。
  “朕也是迫不得已。”欧阳澈眼中盈着浅浅的歉意,“当时朕若不扑向你,现已命丧黄泉。不管怎么说,是朕害得你医术暴露。”
  “然后呢?”
  “对不起。”他诚挚地道谢。
  她眼神微讶,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服软。
  欧阳澈自嘲一笑,“想不到朕如此轻易便致歉吧?朕的皇位,有名无实。换作欧阳煊,自然高高在上,不容挑衅,错亦是对。而朕,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尊严早已踩在脚下,认个错又何妨?”
  君无菲不痛不痒地说,“好吧。本少爷是个大度的人,接受你的歉意。”
  “如果你不接受,朕会如何?”他问出。
  多的是方法叫你生不如死。她没有说明,“你倒是挺了解我。”
  他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可有把握治好睿王的病?”
  “不清楚。”
  “你愿意救睿王?”
  “不愿意。”
  “那你还……”
  “皇上是个聪明人。”君无菲态度轻松,“有些事,我不方便说不。”
  “朕明白了。”是受永太妃威胁。
  “皇上可别忘了,此事皆因你而起。”
  “朕会记得。”
  “没什么事,本少爷就先走了。”君无菲同太监范畴一道远去。欧阳澈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
  马车驶停于睿王府大门口。下了马车,一抬首,入目的是匾额上‘睿王府’三个龙飞凤舞的金漆大字,气派朱红的大门,两侧巨大的两座石狮守护,府邸尊崇,神圣不可侵犯。
  范畴叩响大门,说了来意后,与君无菲得入睿王府。
  三步一亭、五步一阁,庭院假山流水,花木扶疏,朱红镏金的长廊点亮一排华美的宫灯,巡逻的侍卫、值守的下人景景有条,各司其职。
  由下人带路,七拐八弯,一路所见,睿王府里景致美丽奢华,一点也不输皇宫。只不过,府里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下人私下聊天交谈,气氛很是紧张,紧张到有点严肃,可见睿王府管教之严苛。
  “到了。”下人带着范畴与君无菲停在一间厢房门口,恭谨地叩响房门,“王爷,君无晗奉永太妃之命,前来给您诊治。”
  “让君无晗一个人进来,都下去吧。”不容置疑的冷漠嗓音。
  “是,王爷。”下人与范畴一揖便离开。
  君无菲推开房门。霎时,一股子重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房里没掌灯,漆黑得不见五指,还好门外月光正盛。
  黑暗中,欧阳煊漆冷的眸子看向门口。但见一袭白衣的君无菲全身笼罩在月光中,笑容温和,身影清俊,犹如下凡的嫡仙,美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进来,关上房门。”他冰冷的命令。
  她照做,月亮被关在了门外,限入一片黑暗。仿若能看见屋内的摆设,她轻松地绕过桌子,来到他睡的床前,“请睿王伸出手腕。”
  依言而行,他将手腕伸出被辱,冷瞳盯着她,“你在夜间能视物?”
  “不能。只不过习惯了夜晚的黑暗。”
  “房里的地上掉着个箱子,你没踩上去。”
  “是药箱。”君无菲笑道,“之前一定是吓走了一个大夫,大夫连药箱都不敢要了。睿王不该太任性。”
  看她像说小孩子的语气,他皱起眉,表情冷酷,“不是吓走。你向侧后方看看。”
  “不用看了,不就一个大夫治不好你,上吊死了。所以我才说他‘走’得归西了。”
  见她如此轻松的语气,他狐疑,“你不怕?”
  “身为大夫,见过的死人多了。有什么好怕的。”以前在现代,母亲是开公司的,父亲是中医师,往前数三代,爷爷、太爷爷、太太爷爷都是出色的医生。出生于吴家,不管是长子还是长女,家里的老大都要继承医钵。她自幼习中医,医术过人,后来,只不过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才改行当警察。
  “本王很清楚你的底细,你不曾习医,更不曾习武,遑论用绣花针杀人。”
  她老实地说,“那是崇拜我的偶像,我的偶像专门用针。”
  “偶像?”他没听过,“那是何物?”
  “就是崇拜的对像。”
  他语气冷冰冰地问,“你崇拜谁?”
  “东方不败啊。霞版的,唉,那是九几年的老片子了,想当年东方教主威震武林,口号: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她坐到桌边,兀自倒了杯茶,边喝边继续说,“东方不败是个绝世美男子,武功天下第一,一袭红裳风华倾世,既有男子的英俊霸气,又有女子的艳丽无双。想当年,东方教主迷死了多少帅哥美女。教主最拿手的就是绣花飞针了,银针一出,咻咻咻……”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当然。教主他也是个酷冰冰的人物,话说,睿王你也冷飕飕的。不过,你应该向他学习。”
  “学习什么?”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啊。”她比了一把刀的手势。
  欧阳煊脸上泛起黑气,“君无晗!”
  “来了!”她从袖里掏出把匕首走过来,“王爷放心,虽然我没切过鸟,凭我多年行医的技术,下手绝对干净利落,切口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