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旧爱出现(1)
  “不行,你要吃自己烤。爹烤的鱼要给你娘吃的。”他面无表情。
  君小宝撒娇地摇晃着他的胳膊,“爹爹,先让我吃啦……”
  “不行,你娘该起床了。”他不为所动。
  君无菲看着他们,还真像两父子。
  甩甩头,君无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君小宝是她个人的儿子,跟玄溟没有关系。
  可偏偏,小宝确实是玄溟的亲儿子。
  一种被人抢了玩具的醋味浮升在心里。君无菲沉着脸走出马车。
  玄溟见她下了马车,冷淡地指了指小宝边上的一个面盆,“洗脸水打好了。”
  君无菲脸上扬开一抹笑,摸了摸小宝的头,一边拿起盆里的毛巾洗脸,一边说,“儿子真乖,懂得帮娘亲打水洗脸了。”
  君小宝摇了摇小脑袋,“娘亲,洗脸水是爹爹打的。只是正好放在小宝边上。爹爹说盆要是放在他旁边,娘亲肯定不领情,还要跑去远处的溪边洗脸。”
  无菲动作一僵,想掀了脸盆,又觉得不好意思发作,“哪呢。你爹这么用心良苦,娘自然不好辜负他的美意。”
  “爹,你猜错了哦。”君小宝朝玄溟说道,“娘亲愿意用你打的水洗脸。”
  “是么。”玄溟语气低沉,听不出想法。
  小宝又对君无菲说,“娘,爹爹对你真好,一大清早的,就去溪里捉鱼给你吃呢。爹说昨晚吃烤肉,今早吃烤鱼,给你换换口味。”
  “大清早吃烧烤,太腻。”
  “爹说知道你会这样讲,”指了指火堆边上的一个锅,“爹已经煮好了一锅粥,很清淡的。”
  君无菲白玄溟一眼,他未卜先知么?连她会说什么,都给猜到了。
  没道理跟自己过不去,有粥哪有不吃的道理?她只带了衣服银票什么的,没记得带了锅碗瓢盆,“这些锅盆哪来的?”
  “本座命属下送来的。”他将舀了碗粥递给她。
  君小宝羡慕地说,“娘亲,我刚才要吃粥,爹都叫我自己舀哦。爹爹对你真好,什么事都帮你做。”
  君无菲脸色有点不自在,“那是他没事找事。”
  “爹爹不是说要娘亲的心吗?”小宝豪气地一摆手,“娘亲你干脆把心给爹爹就好了。”
  “瞎说什么。”无菲瞪小宝一眼。小宝有点委屈,“不就一颗心嘛,爱爹爹有什么不好。”
  “爱你爹就不爱你了。”
  小宝不上当,“小宝知道娘亲对爹爹的爱,与对小宝的爱是不同的。”
  臭小子,叫他装着讨好玄溟,也不能什么都跟她对着干呐。君无菲堵气地喝着粥。
  “吃慢些,小心烫。”玄溟嗓音冷冰依旧,冷魅的瞳光里带着不异察觉的宠溺。
  君小宝嘟起嘴,“爹爹是有了老婆忘了儿。刚才我喝粥烫到了,爹爹都说我这么大人了,还不小心。自找的。唉!”夸张地一叹。
  君无菲放下碗,伸了个懒腰,通体舒畅,“儿子,你是不懂。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爹那把刀,给你娘悬着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君小宝挠了挠小脑袋,“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吧,娘亲?”
  “你爹哪里像牡丹花?”
  “这可说不好哦。”君小宝咧开小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娘亲不是说过,生得出小宝这么漂亮的儿子,爹肯定差不到哪去?”
  “去把你爹的面具摘了。”
  君小宝偷瞄玄溟一眼,他文丝不动地坐着,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恐怖,邪气无比,谁惹谁死,“娘亲,儿子胆小,不敢。”
  “没种。”
  “儿子那么小,是还没种的。”小宝一点不觉得羞。
  “孬。”
  “娘亲说过,做人要能屈能伸。骨气算啥子。”
  “哎呀……君小宝!你个小兔崽子这么说就会顶撞我了。大了还得了!”君无菲柳眉倒竖。
  君小宝乐呵呵地赞美,“娘亲,你生气的样子好好看。”
  这话冒似很受用,君无菲还真生不起气来。
  “说正经的,娘,我觉得爹爹不会伤害你。”君小宝圆骨碌的眼珠子在玄溟与君无菲身上各溜一圈,“我觉得爹跟娘亲很相配。”
  君无菲随口说,“你不是很喜欢你师父吗?”
  “爹爹毕竟是爹爹。不是师父可以代替的。”君小宝小大人似地一叹,“我觉得爹爹跟师父一样好。要是爹爹跟师父是同一个人就好了。”
  无菲在玄溟眼里看到一抹稍纵即逝的感动,任他再冷魅,也不过是人。
  只是小宝似乎喜欢他不像装的。难道真的是父子天性?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是小宝真喜欢玄溟,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儿子不就被抢了?
  “你要去哪里?”君无菲向玄溟望过去。
  “你去哪,本座就去哪。”
  “我去洛月国,你也跟着?”
  他微颔首。
  “你身为遮月宫主,不是应该很忙?”
  他目光凝视她,冰冷的眼瞳里蕴着坚定,似乎在说,遮月宫不如她重要。
  她微垂眼睑,脸上升起一股不自在,“我不喜欢你跟着。”
  他扫了小宝一眼,意思很明显了,用小宝威胁她。
  “就不信,你真会毒死小宝。”她站起身,准备独自走。
  他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向小宝直直掷过去。
  小宝惊讶地瞪大眼。
  眼看匕首就要射中小宝的心脏,千均一发之际,君无菲手里立即射出一枚暗器将匕首击落,哐啷一声,匕首与暗器一同落地。
  “你……”她面色惨白,愤恨地瞪向他。
  “你不听话,本座就会要君小宝的命。”他的嗓音冷得比寒风更刺骨,像从地狱里传来的催命符。
  “你练的至阴至寒的邪功,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碰我一个女人。小宝若是死了,将断了你唯一的血脉。”她提醒事实。
  “血脉?”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妖异的瞳里升起不屑,“本座从不在乎血脉,断子绝孙又如何?敢逆本座,就是亲生儿子照杀!你忘了过去五年,本座根本就无视君小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