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文雅不文雅的问题了。
  这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在耍流氓。
  真是亏得这疯狗还有脸跟她讨论她说这话是不是文雅的问题。
  容兮眯了眯眼睛。
  “有胆子你就舔。”
  这话其实说的很有威胁力，但是在楼星散这里，却仿佛更激动了。
  “现在不舔。”
  他说着，终于在容兮的侧脸嘬了一下。
  疯狗亲人都跟人不一样，恨不得嘬一下，将你嘬下一块肉来。
  目的达成。
  容兮抬手唔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这人的表情，扯了下唇角，抬脚轻轻踢他。
  “要点脸。”
  楼星散没说话。
  周围没人，他就这么干脆半抱着容兮，让容兮在自己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垂着眸子看着容兮的侧脸。
  心中还想着。
  脸，要这个脸有什么用？
  要脸能把容兮抱进怀里吗？
  显然不能。
  就像是秦琅。
  不管是离开长恒之前，还是离开长恒之后，那眼神中的情绪，楼星散实在是有些熟悉的。
  就像是当初觉得自己这是一腔爱国忠君之心，赤胆忠心为国为陛下的时候一样。
  只不过他也就没有必要懂得更深层了。
  楼星散轻轻的喟叹了一声。
  就算容兮嘴上说着他胆大包天，总是动不动的抬脚想要踹他。
  但不得不说的是，如果不是这些胆大包天的行为。
  想要靠近容兮？
  做梦比较快一些。
  这段时间的相处，不仅仅是容兮了解楼星散，楼星散也很了解容兮。
  容兮对于自己的亲信，看似很是柔和，平易近人，但实际上跟人相处起来，却总像是隔着一层一样。
  君臣之间的关系太过于泾渭分明，寻常人是没有能力打破这个壁垒的。
  如果不是楼星散刚刚好遇见容兮要用人的时候，恐怕他这般胆大妄为，早就要被容兮料理处理掉了。
  却也是好巧不巧的，正好打破了容兮的那层壁。
  成功的钻进来，光明正大的做这些事情，最后被容兮给纵容了。
  循规蹈矩的事情就让那些臣子做去。
  他可是被许了后位的人。
  楼星散现在已经从觉得别扭，到逐渐适应习惯被许了后位这个说法了。
  甚至还有点带感。
  反正说不说的，容兮的后宫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出现。
  楼星散觉得自己就算是表面上同意了，自己手里的大刀也不会乐意的。
  容兮也懒得搭理他。
  拿起旁边的书本来。
  已经很习惯他这么凑上来，将她这么往怀里抱。
  楼星散也满意的垂眸扫了一眼怀中适应的不得了的容兮，勾了勾唇。
  容兮也满意于他怀中的温度。
  这个时候，温度虽然下来了一些，但对于容兮来说到底还是有些热。
  两个人这么抱在一起，各自满意。
  ——
  变动发生在十天之后。
  容兮的商队通过信鸽传过来的消息，倒是一切顺利。
  只是大晋有了动作。
  在大魏有火炮驻守边关，还有完备的弓弩队，包括新型金属做成的坚固盾牌的情况下。
  对方居然敢召集了大批军队，来到了两国边境地带，虽然没有动手，但隐隐成对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