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撒娇
  “皇上....您....您”太医哆哆嗦嗦的,惊恐到极致,直接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花皇的恐惧加深,莫不是他逼出这两根银针,反倒加重了身体的伤势?
  “再不道来,朕杀了你。”花皇怒火中烧,煞气腾腾。
  “皇上,您之前的周身气血被银针封住,臣以为简单的用内力逼出银针就可,可刚才一番查看臣发现,您若再逼出银针,您的身体就犹如撤去房梁之柱,只剩——坍塌。”
  花皇一震,连杀人都忘了。
  他怔怔的看着大夫,半晌都没回神。
  逼出银针犹如撤去房梁之柱,只剩坍塌?
  也就是说,银针一旦尽数出体,便是他的死期?
  可若是不逼出银针,他接下来所面对的便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欧阳妮妮”待回神,花皇咬牙切齿的唤着凶手的名字,恨不得嚼烂了她的骨头。
  ——
  次日一早
  四国在行宫门口汇集。
  欧阳妮妮一出现,众人便发现,她眉宇都是疲倦。
  花坞若有所思的扫了神采奕奕的诸葛瑾一眼。
  花皇看着欧阳妮妮,神色怨毒。
  诸葛瑾牵着欧阳妮妮入了马车,这才上了马。
  马车里早已铺好软被,搁上枕头。
  想到昨夜的放肆,欧阳妮妮便腰疼。
  她现在脑子有些糊涂,便往软被上一躺,便睡了过去。
  ——
  金皇见花皇还死死的瞪着欧阳妮妮的马车不打算走,便忍不住嗤笑“哟,花皇这脸色,很不好啊。”
  花皇不理金皇,抬步就走。
  “金皇,这身体里的银针取出来了吗?这身体里七经八脉的,你可不要不当回事啊。”金皇看出花皇神情里的痛苦与疲倦,故意撕扯他的伤疤。
  花皇脚步一顿,浑身都绷紧了。
  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真会杀了金皇以解心头之恨。
  “唉,也是可怜。”金皇叹气,语气带着惋惜,更带着幸灾乐祸。
  花皇眉心一抽,眼眶都气红了。
  ——
  “听说金皇找太子要两千万?”乾引看着金皇恨不得气死花皇,不由勾唇。
  “本太子若是掏空乾国,你觉得,你还能得到什么?”乾陵反问。
  乾引想登至宝座,首先是乾国还得存在。
  要是他胳膊肘往外拐,趁火打劫。
  即便是除掉乾陵,乾国到他手上也没用了。
  乾引沉着脸质问“父皇是你伤的,还是诸葛瑾?”
  “你若觉得你这条命贱,不想活,你就想说什么说什么。”乾陵冷笑。
  乾引皱眉,所以,父皇的伤,还真跟有关系?
  “那是你父皇,你怎敢?”乾引压低声音怒喝,到底是不想外人知道。
  “我没失心疯,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如此了。”乾陵拧眉,不耐烦。
  “是诸葛瑾?”乾引沉思一瞬又问。
  “先皇后一家死绝,诸葛瑾怎会放过他,你缺少的食指,可是已经不疼了?”乾陵讥诮。
  乾引咬牙,不自觉的看向食指。
  那里缺口,对他皇子身份来说,是个难以磨灭的耻辱。
  “即便我不跟你斗,宫里那些人在得知父皇被废的消息时,会不把矛头对准你?”乾引讥诮。
  “斗就斗,乾国完了,谁也没有好下场,都一起陪葬。”乾陵冷着脸,若是那些人不争气,那他也破罐子破摔。
  都不是人,那他也没必要为人。
  乾引一愣,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之前一直内讧争太子,倒是忘了,如今父皇废了。
  这乾国,要如何才能主持大局。
  ——
  回到城内,诸葛瑾便直接带了欧阳妮妮离开。
  金皇觉得宫内水太深,也不愿意再入宫。
  花皇也借口推脱了。
  乾陵若有所思,想起花皇身体里被摄入银针的事来,如今看来,银针还未取出。
  所以,他们留在宫外,都是为了找欧阳妮妮。
  想起欧阳妮妮,乾陵又忍不住想到诸葛瑾,这两人,让他头疼。
  先皇后之事未了,他们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见乾陵神色难看,乾引忍不住嘲讽“怎么,怕了?”
  “刺激我,对你没好处。”乾陵回神,看向乾引的眸子带了冷意。
  乾引觉得好笑“比起跟我为敌,你讨好我,让我助你平定不是更好?”
  “哼。”乾陵陡然一声冷哼。
  乾引不悦“如今前有狼后有虎,你还能对我不屑,你还真有底气。”
  “乾引,是不是本太子不杀了你,你就一直觉得本太子是个好人?”乾陵冷笑。
  乾陵的话令乾引深思。
  做太子以来,乾陵一直很温吞。
  杀人?
  似乎真没有过。
  “你们只管来挑衅,杀人而已,一个人是杀,两个人不过顺手。”乾陵狂傲离去。
  徒留乾引在地,有些回不过神。
  ——
  欧阳妮妮睡得正香,被人一动,她几乎瞬间睁眼。
  “吵醒你了?我本打算抱你回去睡的。”诸葛温柔解释。
  欧阳妮妮揉了揉眼睛,茫然又无辜。
  诸葛瑾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他将人抱起,搂在怀里,深情呢喃“妮妮”
  被唤,欧阳妮妮伸出胳膊,圈住诸葛瑾的脖子“你抱我下去,我不想动。”
  “好。”怀里的姑娘不但身体娇娇的,说话也娇娇的。
  她的妮妮没想到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诸葛瑾抱人下马车。
  堂堂皇上,被人抱在怀里,也不怕失了威严,镇不住群臣。
  黑纱看着主子,欣慰之于,也觉得主子折腾的人太狠,不然怎么下马车还要人抱?
  “主子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大夫?”章天看着被抱的人,担忧的问黑纱。
  “没有生病,不过是操之过急了。”黑纱意味深长。
  “什么操之过急了?有什么严重的事吗?”章天傻傻的问。
  黑纱神色顿时古怪起来。
  “我问你话呢?”章天追问。
  “他脑子有病,想的事情跟你不同,别学他不正经。”安离训斥章天。
  “你为什么不正经?你说主子坏话了?”章天质问黑纱。
  安离跟欧阳庄静也看着黑纱。
  黑纱感觉到他们视线里深深的恶意。
  顿时有些后悔调侃欧阳妮妮了。
  要是主子知道他说了这些污言秽语,怕是要扒他的皮。
  尤其,这些人还有可能告状。
  “皇上乃欧阳之主,我敢说她坏话吗?”黑纱无辜的反问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