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去看她了。看她已经好多了，情绪也稳定不少。听曾妈妈说，赵教授已经给她联系了学校的工作，就在你公公那所大学当音乐老师。”
  “那也很好，曾雯雯当老师很合适，总比待在赵兰兰身边好。没准哪天被她吃了也不知道的。”
  “可不是嘛。雯雯不是赵兰兰的对手。”
  “行了，走吧，办好手头的事儿再说。”
  两人就去了红双喜暖瓶厂。
  刚到门口，齐欢就看见一个认识个的人。
  “那人我认识，是面包厂小彭他哥。”
  林竹玖从怀里掏出来林乔山写的那张纸:“那你快去打听一下吧。”
  “彭哥！”
  “齐欢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人的，你认识邓文华和孔来顺两口子吗？”
  因为是熟人，彭哥就打开了话匣子:“那两口子咋不认识呢，都在一个厂上班的，两口子常请假，今天他们也不在厂里。欢儿我跟你说，这两口子可不是好东西，孔来顺那人，我们这些工友都不爱和他说话的，跟个斗鸡一样，脾气差，一点就着。
  那个邓文华和厂里的车间主任明着相好的，孔来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们两个常请假也不开除，我们都背地里说他是为了点好处脸都不要的绿乌龟。哎，你咋认识这种人的？”
  “不认识，就是要向他们打听点事儿。那你知道他们家住在哪里吗？”
  “知道啊，那我带你们去吧。”
  “哎，那成。”
  齐欢和林竹玖就跟着彭哥去了一个胡同里。
  “喏，最后一家四合院，挨着东边的房子就他家。我就不去了，就不爱看和这两口子说话。”
  “行，那谢谢彭哥。”
  林竹玖和齐欢往前去。从口袋里掏出昨儿周家奶奶给绣的写着妇女儿童的红袖章别再了袖子上。又将口袋里早就备好的小本本和笔拿出来，随后她告诉齐欢怎么做，齐欢明白以后，就找到孔来顺家敲了门，不一会儿里面就有人应门。
  “谁啊？”
  “公家，开门。”
  随后有一个长得挺骚气的女人开了门，她边扣最后一个门襟边打量着齐欢和林竹玖。
  “你们是……
  “你是邓文华同志吗？”
  “是啊。”
  林竹玖指了指胳膊上的红袖章:“我们是省城妇女儿童保护会的。要跟你和你的丈夫孔来顺同志询问一下关于你侄子邓乔山的事情。”
  邓文华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公家来找麻烦的。
  “邓乔山他失踪了，跑了，不在我们这里。”
  林竹玖严肃脸:“怎么，不能让我们进去说话啊？”
  “那二位同志请进来说吧。”
  林竹玖和齐欢进了屋里头，那孔来顺正坐在凳子上，一只腿弓着，吃花生米喝着小酒挺自在的。
  邓文华就赶紧让他把腿放在来了:“来顺，是公家的来问乔山的事儿来了。”
  孔来顺即刻一脸紧张的样子。一看这两口子就是做了亏心事了。
  林竹玖和齐欢坐下来了。
  “邓文华同志，你们的侄子邓乔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