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琴绯儿等人并不知白墨与黄金的对话,只是看见白墨虽然一语未发,但是脸上表情相当丰富。最终,突然恢复了淡定,将黄金往地上一放,便往湖边走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白墨轻车熟路地运用缚灵术,从湖中抓起两条鱼,然后用御火诀将鱼来回翻烤,直至烤熟,捧到黄金面前,温柔慈爱道:“黄金,吃吧!”
  黄金欢喜地“嘎”了一声,便低头开始大口采撷起来。
  “白师妹,你这鸭子怎么是吃鱼的啊?”一直未开口和白墨交谈过的林旭道。
  “林师兄不知,这家伙天生就爱吃鱼,也兴许是我惯的,不过,爱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吧,我只要办得到,能给的都给。”白墨说话时,目光尤自望着黄金,一副把黄金当自家娃的母爱样。不知是不是幻觉,白墨只觉得她说出这话时,黄金好像掉了一层鸭皮疙瘩。
  “哇,白师妹心地如此善良,对灵兽都这么好,将来谁娶了,定然福气!”林旭说完,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目光变得颇不自在,不过好在皮肤黝黑,就算是脸红,也看不出来。
  杜子痕撇了撇嘴,但可能由一直顾忌自己在众同门面前的形象,嘴抽了好几下,却最终还是将讽刺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大家休息了一盏茶功夫,便起身打算往前探去,却突然感觉整个地面轻轻地一颤。
  “刚刚怎么回事?”陆霜望着琴绯儿,将灵犀剑握紧,一脸戒备。
  紧接着,整个大地又开始震颤起来,而且一波接着一波,好似地底有巨龙翻身一般,令人几乎站立不稳。整个空间中云气翻滚,狂风大作,轰隆隆、犹如巨轮碾压过房顶的声响由远及近传来,压抑地锤在每个人的心上。
  “芥子空间怎么会有地震?”众人万分惊疑,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往来时的山谷口避去。
  “白墨,快走!”琴绯儿塞给白墨一个玉瓶:“里面还有十颗补灵丹,你别舍不得,现在可能很危险,我们要全速赶回出口!”
  “绯儿你别担心我,我知道轻重的,我们快走吧!”白墨接过玉瓶,与琴绯儿一起,飞快往出口方向飞去,心下纳闷,这个芥子境域是凌天阁之物,难道是明空界出了什么事?
  众人达到出口处时,已然有十多个同门到了。
  “怎么还不出去?”陆霜往出口处一看,傻眼了,原本开启的漩涡结界,此时已然关闭,或者说变得只有针眼大小,根本不能通过。
  “陆师姐,出口已经关闭了,我们试了各种办法都打不开。”一个练气期七层的弟子道。
  正焦急间,两道青光飞来,速度极快,径直到了出口处才停下。
  众人一看,是筑基后期的菱御寒和张绍,乃是此次历练中修为最高的两人,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大家后退,我来试试。”说着,菱御寒取出一把小巧玉尺,灌注灵力间,玉尺涨到两尺多长,飞速旋转,一道青色罡风从玉尺旋转处形成,渐渐压缩,最终变成针尖般的极致光点,刺入出口处的那个小孔中。
  “破!”随着菱御寒的一声清喝,压缩的罡风又渐渐变大,似要将小孔撑大般,与结界的隔膜相互较劲。
  “我来助你!”张绍祭出一口金色小钟,小钟滴溜溜旋转,一*金色波纹随着小钟往结界处扩散而去。
  有两人的合力,结界似乎松动了些,只见罡风渐渐占了上风,结界的小孔越来越大。而此时,又有几个筑基修士赶到,加入了队伍。形式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孔洞由黄豆般大小撑大到西瓜大小,再大一点便可以过人了。
  “你们几个坚持住,我用阵法稳定一下!”菱御寒说着,一拍储物袋,祭出五面小旗,分别插在五个星位,而自己坐于阵中,主持阵法。五面小旗一入地,便化出五道不同颜色的剑光,直插在出口光幕的五个不同位置。
  “绯儿,菱师叔阵法似乎颇有造诣。”白墨等众练气期弟子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
  琴绯儿点头道:“是啊,菱师叔的阵法在筑基期师叔里要数第一,听说这和他的出生有关。据闻西楚郡菱家的最擅长的就是阵法,若不是菱家十几年前的变故,或许菱师叔也不会来咱们天门。”
  “什么,西楚郡菱家?!”白墨眼珠子快要掉出来,那菱御寒岂不就是那个合体期菱沉中的后代!
  “是啊,怎么了?”琴绯儿不明白有什么好惊讶的。
  “那菱家现在家主还在西楚郡吗?”这可是她性命攸关之事。
  琴绯儿压低声音:“听说菱家那次变故,只有菱师叔一人逃脱,所以,菱家恐怕就只剩他一人了……”
  白墨盯住坐在阵中苦苦支撑的菱御寒,眼中的光芒几乎可以点燃蜡烛。他可千万不能死啊,若他死了,自己识海中的禁制可就永远也解不了了。那个菱家的死老头说了,只能用菱家后代的精血,滴在玉缺上,再用菱家独传的秘术方能解开,缺一不可。
  由于菱御寒钉在光幕上的五支小剑,光幕一阵颤动,停止了收缩,出口扩大,已能容人飞过。于是菱御寒道:“我来稳住这里,大家快走!”
  闻言,白墨心中一阵悲呼:“大哥,你要不要如此舍己为人啊,等会儿你最后一个走,没人主持阵法,你能保证脱身吗?”
  可别人不管那么多,或许也是相信菱御寒的能力,在张绍的带领下,众弟子陆陆续续鱼贯而出。琴绯儿见白墨望着菱御寒发呆,扯着她道:“白墨,你做什么,还不快走!菱师叔自有办法脱身的!”
  杜子痕同陆霜离开,转身时还不忘鄙夷地扫了一眼白墨,唇角下压,不屑道:“花痴蠢女人!”
  白墨被琴绯儿拉着,也往出口处飞去,见琴绯儿跨过结界出口,白墨突然挣脱琴绯儿的手,往结界内飞去。琴绯儿想要转身回去,奈何一直有弟子从结界处出来,自己不能挡住别人逃生,不禁十分焦急。
  而此时,白墨飞到菱御寒旁边道:“菱师叔,等会儿我们若是都离开了,你离开这个阵眼时,能不能保证在到达结界出口时,结界依然能容你通过?”
  菱御寒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一眼白墨,眸色平静地道:“不能保证。”
  不能保证你还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是菱家最后一点血脉!白墨几乎要跳起来,见只有十多个弟子还未出去,而此时菱御寒脸色已然发白,额头见汗,似乎支撑不了多久了。
  “菱师叔,维持这个阵法需要什么口诀吗?”
  虽不明白为何白墨如此问,菱御寒还是道:“阵法已开,不需要口诀,只需坐在阵眼往五面小旗中灌注灵力便可。”
  “那菱师叔,你走吧,我来!”白墨慷慨就义道。
  “你?”菱御寒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练气期七层的小姑娘会自告奋勇,虽然一直以来,很多同门女子都明里暗里给自己示好,可是,在这生死关头,过来对他说这话的却只有这个很是面生的女孩。
  “对,我叫白墨,菱师叔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出去,你灵力虚耗厉害,还是我来代替你吧!”她容易吗,早知道,就不要那个玄火之心了。可如今不救菱御寒是死,救了,或许也是死,也或许会被传送到明空界,那么,只能碰碰运气了!
  “好吧!”见白墨如此笃定,菱御寒用灵力卷住白墨,起身的瞬间,白墨便坐到了他原本的位置,阵法只是微微一顿,又恢复起运转来。
  白墨只觉得阵法运转的一瞬间,浑身灵力便似瞬间被吸空般,从丹田源源不断蜂拥而出,流到五面小旗之上。顿时,浑身酸软无力,几乎就要坐不住。可是自己之前已经夸下海口,想反悔已然来不及了。此时,方万分后悔自己刚刚的选择。
  若是菱御寒就此消失,她无法将菱沉中遗留的东西交给他的后人,是不是也不算是违背誓言?识海中的禁制是否也不会启动?到那时,她只需要修为到了合体期,便能解开禁制,给自己自由。可是,若是自己一直背着这个枷锁,心境修为必然很难上升,那么,她估计还未到合体期,便早被心魔所困。似乎左右来去,都是一个死局。
  就在白墨心念急转之间,众弟子都已出去,菱御寒正要走,想起什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白色手绢样的东西,往白墨手中一塞,道:“这个攻防一体的低阶灵器,你拿着防身吧!”说罢,便往出口处飞去。
  “谢谢菱师叔,帮我告诉琴绯儿,别进来,我出去自会去找她!”到了此时,木已成舟,白墨已作好了最差的打算。
  见菱御寒消失在结界出口,白墨一口气吞下三颗补灵丹,心神与火源空间沟通,勉强使用练气中期可以修习的火遁,浑身灵力燃烧,化身火人,往结界出口飞去。
  ☆、第13章 水晶床上的男子
  火遁之术极快,比筑基修士全力御剑还要稍快几分,而白墨因为担心自己灵力不济,一下子吞了三颗补灵丹,瞬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燃烧一般,开始还有知觉,很快便全身麻木,只觉得各种景色自眼前极速掠过,想停也根本停不住。
  “我应该出来了吧?”白墨思维也开始混乱,甚至记不得自己是否已经通过结界,只觉得眼前渐渐变黑,意识逐渐抽离。
  再次醒来时,白墨被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自己竟然在下落!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偶尔有一点星光般的光点从面前飘过,明明灭灭,不甚真切。而此时,自己灵力已然耗尽,正在不停地下落,而下方似乎也如没有尽头的无底洞般,只能隐约听到飘渺的风声,除此之外,便是一片黑暗寂静。
  回过神来,方感觉自己丹田一阵针扎般刺痛,这是灵力透支后的反应。幸亏知道火遁一旦开始,非得灵气耗尽才能结束,白墨提前将一瓶补灵丹放在了衣服口袋里,否则,连储物袋都打不开,等会儿还不得摔成肉酱!
  吞下一颗补灵丹,缓缓控制灵气滋润着枯竭的经脉,饶是她经过人火萃体,也觉得浑身酸痛难当。而此时,距离白墨醒来已然过了一刻,下坠的趋势仍然毫无停歇之相。
  白墨祭出灵犀剑,正打算御剑往上飞去,便觉得脚下突然传来一道吸力,将她一扯,下坠的速度明显加快了。白墨大惊,全力催动灵犀剑,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好似风中的落叶,飘飘转转,却依然改变不了下落的趋势。
  白墨坚持半晌,无奈放弃,既然如此,还不如接受现实好了。索性调转剑头,小心翼翼地往下探去。越到下面,越觉得幽深阴冷,白墨祭起护罩,灵力运转,方才不至于被冻僵。又过了一刻钟,终于探到了底。
  白墨控制灵犀剑,慢慢下降,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地面上。前方是一片黑暗,白墨不敢冒然拿出月光石,只能凭尚浅的神识,覆盖自己前方四五尺处,于是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的慢。
  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前方终于有了依稀的亮光,然而却似九幽地狱般,冰寒彻骨。白墨吞下一粒补灵丹,顺着亮光,来到一座地宫前。地宫的四个角各有一盏长明灯,无芯自燃,然而火焰不是红色,而是幽幽蓝色,灵犀剑靠近的瞬间,顿时覆上了一层寒霜。
  周围很近,白墨借着长明灯四下张望,发现此地除了这座诡异的地宫,便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虽然有些紧张,白墨也不得不往地宫探去。心念一动,想起先前菱御寒临走时塞在她手中的一张白丝帕,于是一拍储物袋,将它拿了出来。
  这是一张很素净的白色丝帕,除了用金色丝线勾了边角,别的地方什么纹饰都无。然而其上盎然的灵力波动,昭示着其不凡。这还是白墨第一件灵器,先前的低阶中阶法器完全登不上台面。白墨逼出一滴精血,溶入白色丝帕的瞬间,无数信息涌向心神,良久,白墨不禁喜上眉梢。
  这张丝帕又叫做无影飞绢,注入灵力,披在身上,便能实现短暂的隐身;同时,还能抵挡筑基修士全力三击。而且无影飞绢还具有缠绕、困敌的作用,只是以如今白墨的修为,用起来灵力消耗会非常之快。
  无论如何,总是一件很好的护身灵器,正好弥补了她毫无防御法器的弱项。白墨注入灵力,将飞绢变大,覆在身上,小心翼翼地沿着向下的阶梯,一步一步往地宫内走去。
  越往里走,越冷,白墨的四肢几乎都要僵硬,幸好披着无影飞绢,飞绢自带的护罩隔绝了一些冰寒的温度,不过饶是如此,每一步也走得无比艰难。
  地宫里非常安静,白墨走得很轻,只能听见自己清浅的呼吸和心脏血液收缩奔涌的声音。大约走了有上千台阶,白墨都感觉似乎走到了地底,终于走到了尽头。穿过长长的甬道,待看清面前大厅中的景象时,白墨差点失手将灵犀剑掉在了地上。
  面前是一座通体白玉雕成的祭台,祭台的四角由又长又粗的铁链拉起,悬挂在半空中。祭台下方有蓝色火焰燃烧,烘烤着祭台,而往火焰望去,下面深不见底,只有源源不断的火焰从下方蹿出,永恒不灭。
  祭坛上放着一个透明的水晶床,床上面躺着的……竟然是一个人!白墨由于站在祭坛下方,看不清楚,见周围并无禁制,便踩着灵犀剑,打算看个清楚。
  只见宽大的水晶床上,一黑衣男子闭目躺在上面,轮廓犹如刀削斧凿,英挺阳刚俊美非凡。他的周身散发着冷焰般迫人的寒气,胸口毫无起伏,不知死活。
  白墨想用灵犀术查探他的生死和修为,奈何他身上似有类似隔绝神识的东西阻隔,神识刚刚探去,便被一个无形的力量弹开了。
  白墨壮起胆子,控制灵犀剑往前,倾身往下,离水晶床越来越近。见并无任何禁制,白墨落到水晶床边,伸手向男子的脖颈摸去。
  竟然温软又有弹性,手感甚好。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指腹下脉搏微弱的搏动。
  就在此时,祭台上突然光芒一闪,无数铭文从祭台地面闪现,瞬间便极速运转起来。数不清的蓝色火焰凭空而出,犹如漫天蓝色雪花,向白墨掠来。
  “幽冥地火?!”白墨大惊,她若是修为到了练气后期,倒是可以通过火源空间控制地火,而如今,她离练气后期还有一步之隔,而这一步却是天壤之别!
  不要命地将灵力灌注于无影飞绢之上,白墨便要控制灵犀剑往后掠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好似被使了定身法,完全不能动!
  电光火石之间,幽冥地火已然扑向了面门,白墨一咬牙,大部分神识整个儿钻进了火源空间,只留一丝神色附在身上,就在幽冥地火卷上自己时,控制着地火往火源空间带。
  时间好像非常漫长,又好似只过了一秒,白墨只觉得那丝神识在完成自己使命后,便倏然散去。而火源空间中的大半神识,只来得及蹦出一个“我肉身可还在”的疑问,便彻底归于浑沌。
  从外面看去,白墨整个化身蓝色火人,身上的衣物瞬间变为飞灰。而因为缺了白墨神识的控制,飞绢早就恢复成一张白色丝帕,飘在了地上。
  “啊——”一声尖叫从灵兽袋中传来,黄金从灵兽袋中探出的小头瞬间被幽冥地火包围吞噬,良久,一切归于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一身黑灰的白墨指尖动了动,又动了动,突然睁开眼来。
  “啊!这是什么玩意儿?!”白墨望着面前站着的一只金色鸾鸟,叫了起来,可由于良久没有说话,声音尖锐中带着嘶哑,好似金属刮在镜面之上,令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咳咳咳”,却是她因为说话,呛了一口的黑灰。
  “主人,我还没说你呢,怎么一身都是灰,衣服也不穿,就在这里和一个陌生男人躺了一年?唉,成何体统啊!”鸾鸟口吐人语,一脸鄙夷。
  “黄金”,白墨飕地一下挺尸般坐了起来:“你怎么变成了这幅德行?”
  “主人,什么这幅德行?!你你你没有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有多帅气非凡吗?!”黄金暴躁地跺爪,显然非常愤怒。
  “嗯,你这么一说的确像模像样了些!”白墨弹了弹身上的黑灰,想起了重点:“你刚刚说我在这里躺了一年?!”
  “是啊,我醒来后,无论怎么唤你,你都没有反应,要不是感应到你没死,我早都给你烧纸钱去了!”黄金张开足有一丈长的翅膀,翅膀上金芒闪耀,仔细看去,好似有一簇簇火焰,在羽翼中闪耀明灭,本是阴暗的大厅顿时熠熠生辉。
  “主人,我美吗?”黄金扇着翅膀,在狭小的大厅中盘旋一圈,翅膀带来的风将白墨周围的黑灰扇得到处都是,瞬间便破坏了美感。
  “啊——破黄金,快给我停下!”黑灰被吹走,白墨不着寸缕的肌肤便彻底暴露了出来,连忙抱住关键部位,白墨怒道:“你到底是公的母的?!”
  黄金收了翅膀停下,在一旁蹲着,小姐媳妇般委屈道:“主人,我是男的,我看了你,你要我负责怎么办?难道我需要以身相许?”
  “滚!”白墨怒道,随手一甩,一朵幽冥地火花便弹射了出来,往黄金身上飘去。
  “主人,人家不要你负责就是了,至于么?”黄金张开口,将火花吞下,道:“先前被比这厉害的地火烧了一遍都没烧死,如今更不会怕了。主人要不再来点儿,把我烧得更漂亮些?”正臭屁着,黄金尖叫道:“啊,主人,你怎么变样子了?!”刚刚它只顾用眼睛吃白墨的豆腐,忽略了脸,如今一看,黑灰吹去后的脸,妖魅冷艳,竟然和白墨原本的样子大型径庭。
  ☆、第14章 惊喜
  闻言,白墨也来不及和黄金斗嘴,伸手一招,一面水镜立在前方,只见水镜中的美人十五六岁模样,虽然尚且带着一丝稚气,却已经出落地分外迷人,浑身肌肤白皙细腻,好似上好的白瓷。“我,怎么变成这样了?”白墨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见旁边躺着的储物袋,白墨伸手一招,摄在手上。给自己使了个清洁术,白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俗世时买的衣服,一试之下,竟然又短又小。这到底过了多久?白墨站起身,发现自己长高了不少。
  一切透着诡异。而此时,白墨堪堪回忆起自己被幽冥地火席卷时的情形。那时候她的神识躲在火源空间,见无数地火扑来,席卷全身时,只觉得浑身冰寒,然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而此时,她依旧在祭台之上,而那个水晶床上的男子,一如她刚刚进来时那般,毫无动静。
  深知祭台上铭文的厉害,白墨不敢再赌一次运气,只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挪到了祭台边,再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