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自杀者回收法（二十一）
“小朋友，我很欣赏你。”幸田康平开口道。
“哦？为什么？”纪封在离着对方十多米的时候，停步问道。
“很简单。你一个人，能把整个回收基地毁掉，难道还不值得我欣赏吗，就我所知，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吧。”
“原来你都知道了。”
“呵呵，从刚才这个大楼的震颤，我就差不多明白了。我猜，你是通过某种方法得到了基地军械库中的炸药了吧，然后引爆？”
“还真差不多，果然什么都逃不出您老的眼睛。”
“不用给我带高帽。”幸田康平很是清醒的道，随后微微皱眉，“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您老说。”
“你是怎么解决了中惠那个丫头的？我毫不怀疑，你能在基地中畅行无阻，可以杀死任何一个人，但是除中惠那个丫头外。中惠的实力，我很清楚，哪怕全身绑上炸弹抱住她，最后死的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她。”
“这个么……”纪封略一顿，接着仰起头看向幸田康平，缓声道：“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您老人家，但是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一个问题。”
“哦。”幸田康平生出几分兴趣来，微笑着道，“你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纪封开口问道。
“我在等人，等M议员。”幸田康平回答道。
M议员？纪封眼睛微微一闪，脑中念头飞快转过，几个名词在意识中快速的碰撞着：ULT计划，中惠千香，**青魔，神秘力量，幸田康平，M议员……
最后千万思绪尘埃落地，纪封望向幸田康平的嘴角，就在对方将要开口的时候，突然抢先道：“其实……我也是来等M议员的。”
“你也是？”幸田康平微微一愣，把刚向问出的问题咽了下去，随后笑起来，笑容中毫不掩饰根本不相信的表情。
而纪封根本没有什么尴尬和畏惧，只是朗声继续道：“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在等M议员。其实……我就是M议员派来的。”
“偶？”幸田康平还是那副表情，不过听完纪封的话，倒是不着急的问“中惠千香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了，更想听听纪封到底要说些什么，又想要干什么。
“我知道您觉得我在骗你，但事实就是这样。”纪封直视着幸田康平的眼睛，“真诚无比”的道。
“那M议员又派你来干什么？”幸田康平问道。
“为了完成一项任务。”纪封道。
“什么任务？”幸田康平紧接着问道，根本不给一点思考的时间。
纪封微微一顿，缓缓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是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随后，把吸进肺部的空气，尽数吐出，就在这过程中，纪封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撒下一个弥天大谎，要说一个让对方觉得被真话还要真的假话。
“到底什么任……”幸田康平继续追问。
纪封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一脸认真的开口道：“您老应该很清楚，像您这种被ULT药剂改造过的人，很强大吧。但强大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危险，很强大就是很危险，一旦失控情况将会不堪设想。”
“奥。”
“所以，这就是我来的原因——M议员不放心你们。”纪封谈谈而吐，“也许你们不会感觉怎样，因为你们是力量的本身，那对于其他人呢，他们会怎么看？ULT计划的确很强大，但必须被控制，不然就是一场灾难。”
“但是，我对M议员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M议员很信任我，非常信任我。”幸田康平在“信任”两个字上面说的很重，随后带着几分玩味道，“我在M议员手底下工作过十多年，我是他一路提拔上来的，所以他才会把我派到这里来。小朋友，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但就凭三言两语，就让我相信你的话，还远远不够。”
“我知道，我也明白您老的意思。”纪封点头，把姿态放的很低，随后却又是猛地抬头，目光如电道，“但你依旧无法否认，你很强大，所以你很危险。哪怕你再忠诚，再被信任，依旧很危险。”
幸田康平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第一次没有立即回应。
纪封知道，着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对方开始动摇。哪怕动摇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而这就足够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人心中的那道无形防线亦然。
说谎话、把人骗倒，这件事其实是个技术活，从高到低要分成四个境界：
第一个境界，最低，说谎的人都是满嘴鬼话，不要说是听的人不相信，就连他自己本身都不相信。所以除了一些傻子和孩子，也就是一些被贪欲蒙住心智的人才会被骗。一般什么，街头诈骗、垃圾钓鱼短信，都是属于这个层次。
第二个境界，略高，说谎不再那么直白，说上十句话，九句半都是真的，让你无法质疑。然后在这之后，再小心的说出最后半句假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正常人一不小心还就被骗到了，但对于一些极其清醒的人或者从开始就有疑心的人来说，还是可以轻松揭穿的。比如推销，比如保险。
第三个境界，那就算是很难得的存在了，让人防不胜防。这种人，根本不会说假话，说十句那么十句都是真的。只是，这十句话，要加上另外的第十一句话，才是完整的事实，不然就什么都不是，甚至意思截然相反。这种谎言，一般人都会掉进去，然后等到被骗之后，才能反应过来。比如投资。
第四个境界，那就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度了。这个境界的人说话，百无禁忌，随心而述，无所谓真假，因为在他说的时候，无论别人信不信，自己是深深相信的。正所谓，要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从根本就比其他的境界高一筹。
这种境界用到极致，把人卖了给数钱都是轻的，严重的堪比洗脑。即受害者发现自己被骗了，事实和之前听到的有所出入，自己都会千方百计的寻找理由进行解释。而要是有好心人提醒的话，更会不择手段的打击报复。这种境界达到者，千古不过一二，那就是邪教和传销。
纪封觉得，自己的层次，要处于第三境界和第四境界之间，比起洗脑来还差一点，但比起普通的说假话，又要略高出一筹。
而纪封更是深知，要想说的谎不被揭穿，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谎言建立在一个牢不可破的事实基础上面。
而“实力越强就越危险”就是一个这样的基础——牢不可破，谁都无法否认。
于是，在幸田康平的沉默着，纪封接着再次开口了，微笑着道，“不错，您老的确很受M议员信任，但是信任这种事情不是实物，更不是金银，哪怕自身不变化，但是时间久了，也会被怀疑他到底变没有变。
M议员也许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但是却不可能每个人都相信你，毕竟M议员身边还有其他的人。有很多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和你有利益冲突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话，时不时的在M议员那里，替你‘美言’一二的。而时间长了，M议员哪怕是坚持相信你，却也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我想你一定读过东野圭吾写的书，他书里面有一句话很有道理：‘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不可直视太阳，是因为太阳太明亮，容不得半点黑暗，会灼伤所有直视人的眼睛。”
纪封叹了一口气，摊摊手继续道：“不可直视人心，则恰恰相反，因为人心太黑暗，直视的话会把你仅有的一点良知吞噬掉。所以……我来了。”
幸田康平眼睛微微闪烁，沉默许久，眼皮微微一抬，略带几分迟疑的道：“那是谁促使你来的？是‘安西骏介’还是‘酒井真一’？”
这话，纪封可不敢随便回答，看似简单，但万一这幸田康平说的是两个莫须有的人名来测试自己，自己一冒失非得倒大霉。
轻笑一声，纪封耸耸肩回应：“你老就不要瞎猜了，猜中了、猜不中我都不会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过了，我是M议员派来的，也只听M议员的命令，至于是谁促使M议员作出这个决定的，我一概不知。”
“那你来到这里，到底要什么？我不信，M议员会舍得亲自毁掉他一手创立的自杀者回收部。四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M议员白身踏上政坛，虽然有民意支持，但让他最终站稳脚步的，还是这自杀者回收部。这是他的起点，他真的舍得随便毁掉？再说，毁掉了回收部，和信任不信任我又有什么关系？”幸田康平声音略显沙哑的问道。
“这关系可就大了。”纪封道，“这是一个测试，就像之前你们测试自杀者一样。资源很缺乏，这是公认的，所以每一个人的价值，其实都不妨用资源来看待。我来到这里，毁灭回收部，就是要看看，到底还有多大的价值，值不值得M议员盯着压力继续信任。”
“结果呢？”
“结果，就是你的手下，真的不这么样，所以基地才会被我毁掉。至于您老么，我还没有测试，所以不敢妄言。”
“那你想怎么测试我？”幸田康平望过来，“是也想用炸弹炸我，还是别的？”
“你说笑了，我怎么敢。其实我测试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用这把**，在你的手上划一道伤口。”纪封掏出青魔，缓声道，面无表情。
“偶，只是划一道伤口，这样么……”幸田康平不置可否，只是拖长了语气。
“的确。”纪封一脸平静。
然后就是让纪封和远处的赵胖子不由得，心脏微微一颤的事情——幸田康平缓缓生出了自己的手，手心向上。
“那得罪了。”纪封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外表的平静，持着青魔向着幸田康平走去。
但是刚迈步，接着就是眼睛一缩，就看到幸田康平把手向下一翻，突然手收了回去，似笑非笑看过来：“呵呵，小朋友，你还是太心急了。”
“哦？为什么？”纪封在离着对方十多米的时候，停步问道。
“很简单。你一个人，能把整个回收基地毁掉，难道还不值得我欣赏吗，就我所知，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吧。”
“原来你都知道了。”
“呵呵，从刚才这个大楼的震颤，我就差不多明白了。我猜，你是通过某种方法得到了基地军械库中的炸药了吧，然后引爆？”
“还真差不多，果然什么都逃不出您老的眼睛。”
“不用给我带高帽。”幸田康平很是清醒的道，随后微微皱眉，“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您老说。”
“你是怎么解决了中惠那个丫头的？我毫不怀疑，你能在基地中畅行无阻，可以杀死任何一个人，但是除中惠那个丫头外。中惠的实力，我很清楚，哪怕全身绑上炸弹抱住她，最后死的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她。”
“这个么……”纪封略一顿，接着仰起头看向幸田康平，缓声道：“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您老人家，但是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一个问题。”
“哦。”幸田康平生出几分兴趣来，微笑着道，“你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纪封开口问道。
“我在等人，等M议员。”幸田康平回答道。
M议员？纪封眼睛微微一闪，脑中念头飞快转过，几个名词在意识中快速的碰撞着：ULT计划，中惠千香，**青魔，神秘力量，幸田康平，M议员……
最后千万思绪尘埃落地，纪封望向幸田康平的嘴角，就在对方将要开口的时候，突然抢先道：“其实……我也是来等M议员的。”
“你也是？”幸田康平微微一愣，把刚向问出的问题咽了下去，随后笑起来，笑容中毫不掩饰根本不相信的表情。
而纪封根本没有什么尴尬和畏惧，只是朗声继续道：“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在等M议员。其实……我就是M议员派来的。”
“偶？”幸田康平还是那副表情，不过听完纪封的话，倒是不着急的问“中惠千香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了，更想听听纪封到底要说些什么，又想要干什么。
“我知道您觉得我在骗你，但事实就是这样。”纪封直视着幸田康平的眼睛，“真诚无比”的道。
“那M议员又派你来干什么？”幸田康平问道。
“为了完成一项任务。”纪封道。
“什么任务？”幸田康平紧接着问道，根本不给一点思考的时间。
纪封微微一顿，缓缓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是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随后，把吸进肺部的空气，尽数吐出，就在这过程中，纪封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撒下一个弥天大谎，要说一个让对方觉得被真话还要真的假话。
“到底什么任……”幸田康平继续追问。
纪封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一脸认真的开口道：“您老应该很清楚，像您这种被ULT药剂改造过的人，很强大吧。但强大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危险，很强大就是很危险，一旦失控情况将会不堪设想。”
“奥。”
“所以，这就是我来的原因——M议员不放心你们。”纪封谈谈而吐，“也许你们不会感觉怎样，因为你们是力量的本身，那对于其他人呢，他们会怎么看？ULT计划的确很强大，但必须被控制，不然就是一场灾难。”
“但是，我对M议员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M议员很信任我，非常信任我。”幸田康平在“信任”两个字上面说的很重，随后带着几分玩味道，“我在M议员手底下工作过十多年，我是他一路提拔上来的，所以他才会把我派到这里来。小朋友，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但就凭三言两语，就让我相信你的话，还远远不够。”
“我知道，我也明白您老的意思。”纪封点头，把姿态放的很低，随后却又是猛地抬头，目光如电道，“但你依旧无法否认，你很强大，所以你很危险。哪怕你再忠诚，再被信任，依旧很危险。”
幸田康平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第一次没有立即回应。
纪封知道，着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对方开始动摇。哪怕动摇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而这就足够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人心中的那道无形防线亦然。
说谎话、把人骗倒，这件事其实是个技术活，从高到低要分成四个境界：
第一个境界，最低，说谎的人都是满嘴鬼话，不要说是听的人不相信，就连他自己本身都不相信。所以除了一些傻子和孩子，也就是一些被贪欲蒙住心智的人才会被骗。一般什么，街头诈骗、垃圾钓鱼短信，都是属于这个层次。
第二个境界，略高，说谎不再那么直白，说上十句话，九句半都是真的，让你无法质疑。然后在这之后，再小心的说出最后半句假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正常人一不小心还就被骗到了，但对于一些极其清醒的人或者从开始就有疑心的人来说，还是可以轻松揭穿的。比如推销，比如保险。
第三个境界，那就算是很难得的存在了，让人防不胜防。这种人，根本不会说假话，说十句那么十句都是真的。只是，这十句话，要加上另外的第十一句话，才是完整的事实，不然就什么都不是，甚至意思截然相反。这种谎言，一般人都会掉进去，然后等到被骗之后，才能反应过来。比如投资。
第四个境界，那就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度了。这个境界的人说话，百无禁忌，随心而述，无所谓真假，因为在他说的时候，无论别人信不信，自己是深深相信的。正所谓，要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从根本就比其他的境界高一筹。
这种境界用到极致，把人卖了给数钱都是轻的，严重的堪比洗脑。即受害者发现自己被骗了，事实和之前听到的有所出入，自己都会千方百计的寻找理由进行解释。而要是有好心人提醒的话，更会不择手段的打击报复。这种境界达到者，千古不过一二，那就是邪教和传销。
纪封觉得，自己的层次，要处于第三境界和第四境界之间，比起洗脑来还差一点，但比起普通的说假话，又要略高出一筹。
而纪封更是深知，要想说的谎不被揭穿，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谎言建立在一个牢不可破的事实基础上面。
而“实力越强就越危险”就是一个这样的基础——牢不可破，谁都无法否认。
于是，在幸田康平的沉默着，纪封接着再次开口了，微笑着道，“不错，您老的确很受M议员信任，但是信任这种事情不是实物，更不是金银，哪怕自身不变化，但是时间久了，也会被怀疑他到底变没有变。
M议员也许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但是却不可能每个人都相信你，毕竟M议员身边还有其他的人。有很多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和你有利益冲突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话，时不时的在M议员那里，替你‘美言’一二的。而时间长了，M议员哪怕是坚持相信你，却也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我想你一定读过东野圭吾写的书，他书里面有一句话很有道理：‘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不可直视太阳，是因为太阳太明亮，容不得半点黑暗，会灼伤所有直视人的眼睛。”
纪封叹了一口气，摊摊手继续道：“不可直视人心，则恰恰相反，因为人心太黑暗，直视的话会把你仅有的一点良知吞噬掉。所以……我来了。”
幸田康平眼睛微微闪烁，沉默许久，眼皮微微一抬，略带几分迟疑的道：“那是谁促使你来的？是‘安西骏介’还是‘酒井真一’？”
这话，纪封可不敢随便回答，看似简单，但万一这幸田康平说的是两个莫须有的人名来测试自己，自己一冒失非得倒大霉。
轻笑一声，纪封耸耸肩回应：“你老就不要瞎猜了，猜中了、猜不中我都不会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过了，我是M议员派来的，也只听M议员的命令，至于是谁促使M议员作出这个决定的，我一概不知。”
“那你来到这里，到底要什么？我不信，M议员会舍得亲自毁掉他一手创立的自杀者回收部。四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M议员白身踏上政坛，虽然有民意支持，但让他最终站稳脚步的，还是这自杀者回收部。这是他的起点，他真的舍得随便毁掉？再说，毁掉了回收部，和信任不信任我又有什么关系？”幸田康平声音略显沙哑的问道。
“这关系可就大了。”纪封道，“这是一个测试，就像之前你们测试自杀者一样。资源很缺乏，这是公认的，所以每一个人的价值，其实都不妨用资源来看待。我来到这里，毁灭回收部，就是要看看，到底还有多大的价值，值不值得M议员盯着压力继续信任。”
“结果呢？”
“结果，就是你的手下，真的不这么样，所以基地才会被我毁掉。至于您老么，我还没有测试，所以不敢妄言。”
“那你想怎么测试我？”幸田康平望过来，“是也想用炸弹炸我，还是别的？”
“你说笑了，我怎么敢。其实我测试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用这把**，在你的手上划一道伤口。”纪封掏出青魔，缓声道，面无表情。
“偶，只是划一道伤口，这样么……”幸田康平不置可否，只是拖长了语气。
“的确。”纪封一脸平静。
然后就是让纪封和远处的赵胖子不由得，心脏微微一颤的事情——幸田康平缓缓生出了自己的手，手心向上。
“那得罪了。”纪封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外表的平静，持着青魔向着幸田康平走去。
但是刚迈步，接着就是眼睛一缩，就看到幸田康平把手向下一翻，突然手收了回去，似笑非笑看过来：“呵呵，小朋友，你还是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