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轰隆隆,上使匍匐,震撼天琴星域(7200)
  城池巍峨屹立,流淌浓郁仙光,一朵朵祥云在上空飘荡,星辰之力笼罩八方。
  “这才是修炼圣地,在这里行走就能感觉到生命源泉。”
  “来到中州之后才知道,世界之大,己身之渺小。”
  “此番定要登上幼琴榜,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东荒七千天骄纷纷议论,眼中满是激动,跃跃欲试。
  而来自北原、南川,西漠的诸多天骄,亦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为宗门赢得无上荣耀!
  “快看”
  有女修目光痴迷望着遥远处。
  同行天骄循声看去,顿时被惊艳到了。
  盖因那个男人,太璀璨了!
  他气定神闲漫步,一头金发随意披散,俊美无俦的脸庞含着温润的笑意,最独特的是那双深邃的碧眸,仿佛要把女子的魂魄吸进去,在星河里陪他醉生醉死。
  “此人只应梦中有,仙界难得几回见。”
  一向清高冷傲的女天骄,在宗门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此刻却美眸连连泛着异彩,不顾矜持地打听消息。
  他,是谁?
  连东荒天骄,都不免有些呆滞失色。
  比之前更加优雅尊贵,静静屹立在那里,光芒夺目到能亮瞎旁人的眼睛。
  “这狗东西莫非是专修容貌气质?”有天骄酸溜溜地腹诽。
  “小望!”
  伴随一声怒喝,徐北望一步踏进圣城,跟随着宋远桥。
  “他还是东荒之主的弟子?”
  无数女修陷入疯狂,急忙打探消息,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很快就传遍了中州。
  圣城之巅,屹立在这里,能清晰感受到天琴星流转的星域法则。
  此刻,一袭淡蓝色宫装的妇人坐于首座,她容貌姣好,高簪珠翠,双眼皮的深痕直扫入鬓角里。
  正是天庭上使葛染,这次幼琴榜的幕后筹办者。
  “宋远桥呢?”
  身侧一个身着森黑铠甲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询问。
  他就是天琴星域之主,这个星球唯一的神灵,金圣叹。
  “葛上使,再等一会。”金圣叹恭敬地朝葛染拱手。
  这个女人不仅修为高于他,地位更是天庭钦点的使者。
  其余座位,分别是三域之主,身后各自站立亲传弟子。
  而金圣叹旁边,屹立一个紫袍青年,松松挽着墨发,容貌妖异,眼眸中闪动着摄人心魄的锋芒。
  几个亲传弟子余光偷觑青年,眼神尽是瞻仰和膜拜,根本就掩饰不住。
  天琴星域的最大骄傲,问鼎榜九十七万八千三百六十四名,神灵的唯一弟子——
  吕伯渔!
  他的无上光芒,让天琴星域所有天骄黯然失色,毫无疑问的第一人,跟身后拉开了好几个层次的差距!
  “吕伯渔,你就别参加了,给后辈一点机会。”
  这时,葛染露出轻微的笑意,口吻也较为轻柔。
  毕竟是问鼎榜上的存在,她都要敬重几分。
  “遵命!”吕伯渔垂手恭谨。
  他本来就没打算跟蝼蚁较量,跟蝼蚁比拼,这不是在侮辱他这个问鼎榜之上的伟岸存在么?
  “抱歉,有事耽搁了。”
  这时,宋远桥携带两个弟子姗姗来迟,赶紧赔礼道歉。
  众人的注意力,很难不被白袍所吸引,葛染眯着眸似要将这个年轻人看穿。
  徐北望不动声色,今天的目标就是这个上使。
  突如其来的卧底计划,也彻底打破了他原先规划的道路,幼琴榜是不会参加的,太浪费时间。
  “上使,这是我刚收的弟子徐北望,来自遗弃之界。”
  宋远桥笑着介绍道。
  众人极为诧异,大人物倒能保持喜怒不形于色,可那七八个亲传弟子,则是目露讥讽和轻视。
  原来是乡巴佬,可惜这张臭皮囊了。
  天赋肯定有一点,不然不会被东荒之主收为弟子,可修为才地仙中品,跟他们的差距犹如鸿沟般巨大。
  葛染失去了兴趣,只是点了点下巴,淡淡道:
  “这次幼琴榜,天庭比较看中,脱颖而出的一百个人,天庭会赐予奖励,前五能去一趟观星海。”
  四域之主纷纷颔首,心里却不以为意。
  比较看中是场面话,足足亿万星域,天庭真会关注一个下等星域?
  无非是留意一些天骄,查看有没有栽培价值,真正能受益的还是前五,兴许会赋予天庭职位。
  “我势必要进入前五!”
  离殇暗暗立誓,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战意。
  就在此时。
  “抱歉,先失陪一下。”
  温润且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俊美白袍急急忙忙掠向远去。
  “放肆!”
  宋远桥冷喝了一声,旋即老脸涨得通红,一副尴尬无措的模样。
  这小望究竟怎么了,之前都是有礼有节,现在却变得如此鲁莽?
  这么多大人物,你突然离开,这是非常失礼的举动!
  “无妨。”葛染摇摇手,示意并不放在心上。
  其余三域之主,甚至是金圣叹都颇为无语,难道这就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野蛮未开化也是能理解的。
  宋远桥都有些后悔带上这个弟子,本想让他露露脸攀上关系,现在恐怕遭到嫌弃了。
  陡然。
  远处一阵轰鸣,苍穹裂开一道道细缝,磅礴的星光涌入,万千异象浮现,遮天蔽日。
  白袍好像熠熠生辉的巨大磁铁,疯狂吸收仙气,气息不住暴增,体内神秘树苗生长扩大。
  此刻满天枝叶缤纷,光华垂落,此景象仿佛梦幻般。
  高楼之巅,鸦雀无声。
  “突破了?”
  葛染惊愕,立刻运转神灵力量,勾勒天地轨迹。
  而后发自内心赞赏道:
  “好强的天赋。”
  金圣叹等人面面相觑,刚刚还在聊天,转眼就突破?
  这年轻人太诡异了吧。
  而葛上使口中一个“强”字,那是极高的评价!
  宋远桥顿时感觉老脸有光,很谦虚地说:
  “稀松平常吧。”
  北原之主略有些羡慕,忍不住道:“别炫耀了,这突破异象还叫平常?”
  再过一两百年,横推天琴星域同辈天骄没什么问题,看来宋远桥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我这弟子,还在娘胎里就打开了接引之门,遗弃之界所有机缘都像长了脚,源源不断降落在府邸,一出生,直接九雷轰顶,天劫持续了几天几夜,差点没把他轰死。”
  宋远桥故作随意地开口,言辞稍微夸张了一点。
  什么?
  几个大人物瞠目结舌。
  而两个神灵级别的大能,都有些难以置信,天命眷顾已经无法描绘此子的诡异了。
  “转世之身?”葛染有所猜测,这种可能性不小。
  那这个年轻人的上限就不低了。
  “还有,他一夜突破两阶,五年时间从人仙高品到地仙中品。”
  “哦,不对,已经地仙高品,快触摸到巅峰了。”
  宋远桥抿一口茶,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伴随着话音落下,包括金圣叹在内,四域之主都难掩震惊,这修炼速度能与黄金神族比肩啊。
  “徐北望”
  葛染暗中记下这个名字,这绝对是一个值得栽培的天骄。
  吕伯渔眼睛半阖着,情绪略有些波动。
  这种被抢走风头的感觉,让他不适,让他有一点点愤怒。
  远处,天地俱静。
  一朵朵大道之花在白袍头上绽放,仙气垂落而下,没入其躯体。
  而后又从头顶冒出,再次衍化大道花朵,周而循环,滋养其体。
  地仙高品境界,差一个契机迈入巅峰。
  事实上,吞噬了一整瓶至高精血,以及大帝阿姨那么多仙药、还有一株羽化仙药
  他早就能突破了,不过刻意挑选这个时机,就是给上使看的。
  亲眼目睹,总比耳闻带来的冲击力更大。
  接下来,就该找个合适的时机,暴露体内的血液了。
  “请原谅晚辈的冒失。”
  他趋行近前,恭敬施礼。
  葛染眉眼含笑,目光柔和地端详着他,莞尔道:
  “无碍,以你的天赋,未来不会窝在小小的天琴星域,而是在诸天万域扬名立万。”
  “借前辈吉言。”徐北望回以微笑。
  葛染点点头,而后环顾四周:
  “商议幼琴榜规则吧。”
  旋即亲传弟子纷纷告辞离去,场中只留下葛染、金圣叹,以及四域之主。
  高耸入云的楼阁殿宇,正是隶属星域之主的商会。
  此刻,数万天骄在殿内流连忘返,购买修炼资源,等待幼琴榜开启。
  一处雅阁内,徐北望手端茶盏,屹立在窗前。
  他在等一个机会,目标锁定吕伯渔。
  此君从小就炼化了天苍青蛰龙骨,这种神龙性情自信,且极为好色。
  而整个星域众所周知,唯一的问鼎榜天骄无色不欢。
  所以徐北望猜测,此君会垂涎有琴静宜。
  果然,不出两刻钟,他隐约察觉到商会五楼,一大股气息聚集。
  没有犹豫,他顷刻间朝那里走去。
  琳琅满目的仙药仙草,以有琴静宜为首的青霞宗弟子正在闲逛,身旁跟着离殇这个负责买单的舔狗。
  “仙子请留步。”
  平淡的声音响起,一袭紫袍负手而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跟随者。
  他出现在商会五楼的刹那,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这个男人仿若天地中心,世间唯一!
  宇宙银河,就是他托举着天琴这座星球,他是天琴的象征,是亿万修士敬仰膜拜的对象!
  “见过吕公子。”有琴静宜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礼。
  “风姿卓越,美撼凡尘。”
  吕伯渔目光灼灼地端详着眼前的女子,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之色。
  此女身怀七彩神凰真骨,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何况元阴还在。
  有琴静宜略有些紧张,娇躯都微微僵硬,抿唇低声道:
  “多谢吕公子夸奖。”
  一旁的离殇无能狂怒,只能竭力克制眼里的不忿。
  无数天骄聚集,他们有隐晦的眼神交流,大概也清楚吕公子的心意。
  作为一个给天琴星域带来无尽荣耀的存在,有点特殊癖好实属正常,哪个女子被他看中,难道不是一种荣幸?
  “想请仙子喝杯茶。”
  吕伯渔神采奕奕,说得随意自然,却隐隐透着不容置喙。
  有琴静宜微启红唇,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不敢当面拒绝。
  可有人替她解围。
  “怎么?吕公子不请我喝一杯?”
  轻描淡写的语气传来,一袭华贵白袍屹立在场中,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吕伯渔。
  他一出现,顿时掀起喧哗声。
  除去吕公子,中州最受热议的当属这个乡巴佬,天赋近乎于妖孽,修炼速度恐怖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吕伯渔笑吟吟盯着他,随后漠然道:
  “有时间可以一起。”
  随后转身离去,为维持形象,他没必要跟一些蝼蚁多费唇舌。
  他想得到谁,还没有女子能逃出手掌心,至少在天琴星域,唯他独尊。
  这个名唤有琴静宜的女子,无非是顾及到大庭广众之下脸面问题,倘若在幽静的床上,指不定像狗一样爬过来。
  “走吧。”徐北望平静地看了离殇一眼。
  走了几步,他刻意压低声音说:
  “她是你爱慕的女子,怕什么?总有一天将姓吕的踩在脚下。”
  离殇表情骤变,仓惶失色。
  这一刻,整个五楼气氛死寂,阴森如墓窖!
  没有使用传音手段,再细微的声音,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乡巴佬,在大放厥词地侮辱吕公子?
  他怎么敢的啊!!!
  紫袍身影驻足,缓缓转过身,一张脸彻底阴沉下来:
  “很好,我喜欢这种无畏的勇气,请再说一遍。”
  “我师弟开玩笑的”离殇忙赔笑脸。
  “跪下。”
  森然的两个字如滚雷,响彻整个商会。
  吕伯渔神情冰冷,死死盯着眼前出言不逊的蝼蚁:
  “你似乎不清楚我是何等存在?”
  “吕公子,抱歉,我师弟一时”
  离殇话说半截,就被一掌轰来,整个人横飞而出,鲜血四溅。
  望着不堪一击的东荒第一人,整个商会的天骄噤若寒蝉。
  那可是能排进幼琴榜前五的天骄啊,却连吕公子一掌都接不下,可想而知差距有多么巨大!
  吕公子,曾斩过伪神!
  他就是天琴星域最大的骄傲!!
  “确定要我重复第二遍?”
  吕伯渔负手在后,像是俯瞰一只负隅顽抗的蝼蚁。
  “师弟,不能跪!”
  胸膛流淌鲜血的离殇大声嘶吼。
  像师弟这样天赋绝伦的奇才,这一跪将会使道心支离破碎,从此坠入心魔。
  “行,看在你们师尊的面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让你十招,我的头发若是有一丝晃动,此事了清,不然必须跪下磕头。”
  吕伯渔眼底戾色一闪而过,声音却很平静,像是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种骨子里的高傲尽显无疑!
  在场天骄丝毫没觉得不妥,得罪了吕公子,还想轻易揭过,你以为是山沟里过家家?
  圣城之巅。
  “少年得志,必有余殃。”
  金圣叹若无其事般开口,而后看向一脸铁青的宋远桥:
  “放心,伯渔自有分寸,只是教训一下。”
  其他三域之主不置一词。
  年轻时代受人追捧,阿谀声一片,容易养成轻狂,目中无人的坏习惯。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该遭受毒打了,否则这个乡巴佬岂会长记性?
  葛染面无表情,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虽然比较欣赏此子的天赋,但跟吕伯渔相比,那就差了半截。
  天赋再高,能保证顺利成长起来?
  吕伯渔可是货真价实的问鼎榜天骄!
  谁价值更高,显而易见。
  商会气氛僵硬如铁。
  吕伯渔浑身沐浴斑驳的仙光,似有混沌沉浮,隐约能看见一条条体型庞大的苍龙巨蟒!
  他一动不动,平静道:
  “开始吧。”
  迎着无数道目光的注视,徐北望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他运转体内仙力,轰击而去。
  却宛如泥牛入海般,攻击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取其辱
  无数天骄暗中讥讽,老老实实跪下认错不就行了,偏要以卵击石,映证自己的无能?
  一连九道攻击,都丝毫没有触碰到紫袍身影分毫。
  “所以你算什么东西呢?请继续。”
  吕伯渔语气似蕴含一丝对弱者的怜悯,无能之辈就是这般可笑。
  徐北望表情无波无澜,前九招都是随便攻击,只为最后一个大招。
  “好。”
  伴随着话音落下,白袍的虚影屹立在虚空,赤金长发狂舞,犹如执掌一方大世界的至高存在。
  轰隆隆!
  天地如烘炉,灼热烫人,足足五滴精血燃烧起来,迸发出气血滔滔,恐怖的能量。
  “燃烧精血?”
  吕伯渔无声地笑了,他发现这群蝼蚁挺搞笑的,怎么就认不清差距呢?
  无数天骄暗暗叹气,勇气可嘉,却也荒谬可笑。
  再来十个你燃烧精血也没用,十颗鸡蛋就能击碎坚硬的巨石?
  痴人说梦!
  陡然。
  苍穹瞬间黑了,悬挂在苍穹的五轮红日似发出崩裂之音,犹如末日降临,四面八方一片黑暗。
  这一幕,众人心神不由地颤栗,甚至有天骄簌簌发抖。
  究竟在酝酿什么?
  一直波澜不惊的吕伯渔表情也变了,这诡异气息竟让他生出畏惧,仿佛下一秒就要臣服。
  轰!
  燃烧焚尽的精血似贯穿到宇宙银河,一轮无比灼目的大日延绵而来,降临天琴星域。
  鎏金色熠熠生辉的大日,隐约能看到一方净土,以及诸多伟岸的身影。
  这是一个远超亿万丈的大日,白袍虚影屹立在大日之下,狂舞的金发仿佛与大日融在一起。
  天骄们很是恐惧,这种感觉,像是蝼蚁天龙神凰,那是根本触及不到的层次。
  而圣城之巅,葛染满脸骇然,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她尖声嘶吼道:
  “伟大的日不落!!!”
  话音露罢,她身影顷刻间出现在商会。
  而金圣叹等人目睹这个大日,体内血液都隐隐凝固,他们瞳孔缩成针线大小!
  他
  他
  难道真是日不落黄金血液??
  “请公子息怒。”
  噗通一声。
  高高在上的天庭上使竟跪在地上,脑袋紧贴地面,惶恐畏惧地劝说虚空的年轻人停下,别再燃烧高贵的血液。
  葛染的举动,犹如陨石砸入深海,顷刻间掀起了滔天波澜!
  整个中州修士大脑一片空白,震撼地无以复加。
  噗通——
  伴随着金圣叹的下跪,四域之主皆匍匐在地,而后无数人乌泱泱跪倒在地。
  “是日不落神族”
  金圣叹满脸惊悚骇然之色,身躯忍不住颤栗。
  横亘亿万里的灼热金红大日逐渐回归星域星河,黑暗消失,苍穹五轮红日重新高悬。
  屹立虚空的白袍一动不动,深邃的碧眸一片恍惚迷茫:
  “我是谁?”
  “您是伟大的日不落嫡脉!”葛染声音透着狂热的激昂,无比的确定肯定!
  她作为天庭使者,要是连日不落神族都不了解,可以当场自刎了。
  这种血脉气息,是最最尊贵的嫡脉啊!!!
  “我来自日不落?”
  徐北望像是无措的小孩般,神色茫然。
  一片死寂!
  无数人跪倒在地,像是巨石横亘头顶,几乎压得喘不过气。
  谁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在下等星域竟然能见到日不落族人,那种震撼再过百万载都无法磨灭!
  来自东荒的天骄内心狂震不止,有种无法言喻的荣幸和兴奋!
  他们竟然跟黄金神族的族人结伴共行,这已经死而无憾了!
  难怪天赋如此可怕,难怪突破这么多异象,难怪气质尊贵
  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因为这个男人体内流淌着日不落血液啊!
  “我想不起来我是谁?”
  白袍声音沙哑暗沉,像锈迹斑斑的铁器。
  “您您来自伟大的日不落!”
  葛染声音颤抖,激动得彻底失态。
  徐公子一定是重生者,忘却了前世记忆,可那种血脉里的天赋气运,根本无法消除。
  “都起来吧。”
  声音恢复平静,徐北望步伐缓慢走过来,俯瞰着颤抖不安的吕伯渔:
  “给我师兄下跪,舔干净他鞋底的灰尘。”
  鸦雀无声,连心跳都仿佛静止了。
  “立刻舔!”葛染凤眸森然,神灵的威压死死笼罩吕伯渔。
  “不不”角落里的离殇还是懵的,下意识摇头。
  可谁在乎他怎么想?
  日不落神族的意志,绝不容忤逆!!
  吕伯渔头晕目眩,脸色一阵惨白,到如今都还没从惊悚中回过神来。
  像是木讷的傀儡,他一步步走向离殇。
  “师兄,抬起脚。”
  徐北望表情无波无澜,轻声开口。
  离殇怔愣,想起被痛殴的一幕,内心爆发一股勇气,将靴子抬起,冷冷睥睨着吕伯渔。
  屈辱几乎将吕伯渔吞噬殆尽,他额头一根根青筋暴起,伸出舌头舔舐鞋底的灰尘泥土。
  画面戛然而止!
  金圣叹别过脸去,心中痛苦不已。
  而无数天骄望着舔鞋底的吕公子,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
  “舔干净了,那就死吧。”
  徐北望轻轻颔首,旋即看向葛染。
  轰!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全场毛骨悚然!
  死?
  天琴星域唯一的问鼎榜天骄,就要因此陨落?
  “徐公子”金圣叹面露恳求之色。
  徐北望视若无睹,只是看向犹豫不决的葛染:
  “没听清楚么,我在命令你。”
  轻描淡写的语气,可无数人都能感受到那不可一世的强势!
  这就是执掌天庭的日不落神族!!
  “不!”
  吕伯渔嘶声力竭,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整个人陡然升腾,一颗晶状的神物没入体内。
  神芒爆发,身躯瞬间四崩五裂,元神被彻底湮灭。
  咔嚓——
  一根鲜血淋漓的天苍青蛰龙骨掉落下来。
  问鼎榜天骄,陨落!
  就因为一句话,惨死!
  全场几乎窒息,五脏六腑都在剧烈颤抖,他们终于明白什么才叫口含天宪,一言可令天下法!
  问鼎榜九十七万名,在黄金神族眼里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想踩死就踩死。
  “不错,多谢你。”
  徐北望微笑地注视葛染。
  葛染内心狂喜,找回日不落嫡脉,那是难以想象的大功绩!!
  “师兄,龙骨归你了。”徐北望笑意盈眸。
  他终于真实感受到黄金神族的特权!
  仗势欺人的感觉——
  又回来了!!!
  天寒地冻的冰雪琴宫,一辆古老的辇车隆隆行驶停下,上面屹立一个铁甲森森的中年男子。
  日月神朝,以冰雪琴宫为首的七大宗门,皆恭敬侍立。
  “您是?”公仪初询问。
  “金圣叹。”
  男子竭力克制弟子陨落的悲伤,脸上勉强挤出一副笑容。
  还能怎么办?
  去找日不落神族报仇?
  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还能帮徐公子处理后续事宜。
  金圣叹
  众人震撼得瞠目结舌,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听觉。
  星域之主降临?
  “尊上,是小望登上幼琴榜么?”公仪初抿着红唇,强忍着激动。
  金圣叹沉默半晌,直接开口宣布:
  “日月神朝境内宗门,全部搬迁到中州。”
  “赐予冰雪琴宫一万座矿脉,一千条仙脉。”
  顿了顿,他抬手,递出一颗仙气氤氲的丹药:
  “公仪初,此丹助你进入伪神境,另外你可以去天庭任职。”
  轰!
  轰隆隆!!
  伴随着话音落下,全场死寂如坟林!
  怎么可能?
  星域之主莫非昏了头?
  一万矿脉,一千仙脉,一颗神丹,天庭任职
  种种赏赐,做梦都不敢做啊!!
  “尊上,别开玩笑”有长老悄悄咽了一口口水,毕恭毕敬说。
  金圣叹环顾全场,铿锵有力道:
  “徐公子,来自日不落神族。”
  说完,辇车便消失不见。
  整个冰雪山脉,像是静止了一般,一些长老瞬间昏厥在地上,不省人事。
  公仪初娇躯颤栗,美眸满是震撼之色,她下意识问:
  “尊上,还能见到小望么?”
  虚空传来回话:
  “公仪宗主,徐公子是我们永生难以企及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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