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服务[快穿] 第171节
  好在铁血军十分擅长灵活机动,没有防毒面罩可以用大蒜熬的水浸泡了口罩捂住口鼻。这样不吸入毒气,身上穿着长裤长衫不裸露皮肤,日本鬼子的毒气基本上就构不成什么杀伤力。
  就是大蒜水数量有限,不够泡口罩了。
  李啸天二话不说,直接下令:“撒尿,赶紧尿湿了口罩。”
  谢宝根傻了,说话都打哆嗦:“我我我,我尿不出来。”
  他娘的,他本来想解决个人问题来着。可这一紧张,明明尿包子都要爆炸了,结果死活尿不出来。
  李啸天嘴里骂娘手上掏.鸟,直接祭出了一泡尿。
  谢宝根感觉自己要死了,他前脚才吃了牛肉罐头,后脚就要被尿笼罩。那浓郁的尿骚味熏得他头晕眼花。狗日的,他就知道铁血军这碗饭不好吃。
  铁血军就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大队长都戴上口罩了,其他人哪里敢耽误,赶紧有样学样,拿口罩捂好口鼻。
  还有人疑惑:“这有用吗?”
  旁边人立刻拍他脑壳:“当然有用,童子尿可是大补。”
  李啸天顿时又想骂娘,你才童子,你们全家都是童子。
  呸!都是他们陈长官,一不收姨太太二不讨老婆,人家都说他们铁血军之所以能打,就是因为练了金钟罩铁布衫。这功厉害就厉害在练的人都是童子身啊。
  狗屁,他就知道像刘成武他们在家里都是有婆娘的。说人家童子身,简直就是在骂人家是太监。
  不过关键时刻李营长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赶紧领着大家跑。应对毒气战的要点是什么?就是不能在下风口呆着,不然毒气随风而来,简单的防护措施扛得住一时,扛不住长久。
  炮.弹爆炸的声音一响起,最前面的同志就感觉眼泪哗哗往下掉。他们赶紧避着风口往回躲。
  毒气的确可怕,据说一战的时候,有上百万人因为毒气而丧生。正因为这样,国际公约才不让使用毒气。
  那就跟武侠小说里的毒药都有解药一样,你顺着毒气的脾气来,其实毒气的杀伤力也没你想象中的强。因为毒气一旦释放出来之后,只能顺着风跑,而且还越来越淡。
  大家气喘吁吁地转移阵地,主要是日本鬼子的飞机刚给他们送到补给。这又是炮.弹又是子.弹的,还有这么多营养丰富的罐头。人家冒着被炮弹轰下来的风险,辛辛苦苦送到他们手上,他们都已经笑纳了,哪里还有丢下的道理?
  铁血军和自卫军的单兵作战能力的确比不上日本鬼子,但他们在山上跑惯了,行动起来尤为迅速。
  毒气还没散开的时候,他们就跑到了上风口。
  谢宝根脑袋跟浆糊似的,稀里糊涂跟在队伍后面跑。一直跑到上风口,他喘得跟条垂死的老狗似的,这才想起来问自己的长官:“我“”我们过来干什么?重新挖战壕吗?”
  李啸天眯着眼睛,不由自主模仿自家陈长官的做派,发出冷战:“挖战壕?战壕这点深怎么够用啊,直接送他们上黄泉路吧。”
  他转头下令,“毒气弹准备,也让日本鬼子实验一下他们造出来的玩意儿到底好不好用。”
  谢宝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不是说,国……国际上不让用这个吗?”
  前面省政府拉着他们开会的时候,还大力谴责了日本鬼子用毒气弹呢。刚才大家被毒气逼的跑路,也把日本鬼子骂得狗血淋头。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们也要用毒气弹了?
  刘成武理直气壮:“不用掉干嘛?老子们辛辛苦苦从战场上捡回来,又拖到这里,难不成当饭吃啊?”
  狗屁的国际公约,国际公约允许人搞侵略吗?如果允许,那这公约是狗屁。如果不允许,那这公约更加是狗屁中的狗屁,谁他妈都不会当回事。
  谢宝根这会儿怂了,支支吾吾道:“那要是人家发现了我们用这个,我们以后要怎么谴责日本鬼子呀?”
  铁血军的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哎呀,真没看出来,省政府的民团居然还是个老夫子。平常没少做缺德事吧,这会儿居然高风亮节了。
  蠢货!人家说你就承认啊。毒鸡蛋又不是我们生产的,是日本鬼子拿来的。为什么他们自己会中毒气?废话,你是老天爷吗?你能决定风向吗?
  这苏北的五月天啊,比六月天还多变。尤其是在山里头,你咋知道为啥子前头还是东风,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西风呢。
  日本鬼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是第一次了。次数多了,习惯就好。
  第91章 三十年代来抗日(捉虫)
  1939年的上半年, 日本陆军主动发起了两场战斗。
  一场是5月份的诺门坎战役,对,就是和苏联在中蒙边界打的那场仗。双方投入兵力二十万人,战斗持续一百三十五天, 死亡6万余人, 最终以日本关东军的失败结束了战役。
  在此之前, 日本侵华军也发动了苏北战役,目标是占领苏北尚未沦陷的城市, 并且消灭苏北地区的抗日力量, 其中以江省政府领导的国民军队为主。
  日本侵略者在发动这场战役之前, 已经占领了徐州、连云港以及扬州。所以1939年2月下旬,日军主要通过这三条途径侵犯苏北33县市。
  日军应当想速战速决,所以他们的先遣部队有炮兵,有工兵,有步兵还有骑兵,动了飞机、坦克还有汽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宿迁县城进犯, 直接开启炮轰模式。
  可惜他们原本兵分两路,要对宿迁县城形成合围之势。但另一支原本目标是西北圩门的部队在半路碰上了的麻烦。当地百姓在民团和新四军的带领下, 挖断了公路,使得汽车通行受阻,重武器的运输也受到影响,部队未能在指定时间成功与正面军队相会合。
  这耽误的时间,让守城的江省政府军队得以喘了口气, 也让靠着两条腿以及小船跑过来驰援的军队能够在守城部队扛不住的当口, 顺利吸引了日军的火力, 更让城中百姓赢得了时间, 从西北方向撤出县城。
  这一场宿迁守卫战,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其中战斗过半时,日军凭借强大的陆空火力优势,一度侵入宿迁县城。守城的江省政府团长和加入战斗的自卫军大队长先后战死。
  而后铁血军加入战斗,与驰援宿迁的江省政府军相配合,运用关门打狗战术,重创入城日军。三方在县城的街道以及巷子里开启了白刃战,战况惨烈。
  此后从安徽方向来的新四军也加入战斗,中国军队三方合围,堵住了入城日军的退路,绞杀了对方的一支大队。剩下的数百日军见势不妙,开始突围。他们的确强悍,即便与他们对战的中国军队人数多达10倍,他们在损失了一半兵力之后还是没有被全歼,顺利地退出了县城,只不过丢掉了坦克。
  最后这一部分队伍在飞机的掩护下,往徐州方向后撤,以此赢得整休的时间。但他们在撤退途中,因为公路遭破坏严重,不得不坐船过湖时,又遭到了江省水上游击队的袭击,再度丢下100余具尸体,才得以顺利上岸。
  此后行军路上,但凡经过村庄,疲惫不堪又伤亡惨重的日军都心惊胆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里就会冲出民兵,冲他们就是一顿打。他们有心回击,又担心孤军深入会被彻底绞杀,只能打掉牙和血往肚里咽,闷头吃了这个暗亏。
  这一支部队不提,尽管名义上他们还没有被全歼。但实际上按照他们的伤亡程度,补充兵员是不现实的,这支部队估计只能被拆散了并入到其他队伍中去。
  宿迁争夺战的出师不利为日军的进犯苏北计划蒙上了阴影。他们甚至有种重回淞沪战场的错觉,中国军队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平常这些为了争夺地盘可以人脑子打出狗脑子的人,突然间诡异地放下了成见,居然开始彼此配合作战。
  蚁多咬死象,这些身材干瘦瞧着跟弱鸡仔似的中国军人乃至普通百姓,就像一滴滴水一样,看着羸弱不起眼。可当他们汇聚成海洋时,深陷其中的日军就知道厉害了。
  战斗打的有多惨烈?这场战役之后,单是宿迁一县城,就增加了两处烈士陵园,埋葬其中的战士超过5000人。
  战斗打的有多勇猛?进犯苏北的日军陷入重重包围,飞机不仅空投了大量食物和武器,还不得不让上百名联队长以下的基层军官带着降落伞跳入阵地,以维持下面的战斗指挥。
  当然,就好像日本的物资会误投入中国军队的阵地一样。这群被丢下来投入战斗的基层军官,有约摸半数都没能成功的找到自己的部队,反而遭到了中国军队以及苏北民团的绞杀。后者其实想抓活口,但日本人的反抗实在太激烈了,害得他们还牺牲了不少兄弟。被激怒的军人也懒得再跟他们扯,直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了。最后真正俘虏了日本兵的还是新四军,他们的确有耐心。
  战斗打的有多凶险?日本鬼子为了逼迫铁血军撤出苏北战场,纠集了数万伪军从扬州和南京出发,开启对聚龙山根据地的大扫荡。
  根据地上百万铁血军留守部队、民兵以及老百姓悉数投入战斗,利用地.雷阵、麻雀战等作战方式应对扫荡,并且以兵工厂为中心开展炮击,对进犯敌人迎头痛击。
  日本鬼子一开始没当回事,结果从兵工厂飞出的炮.弹直接打到了河对岸,那射程之远精度之准,惊到了日本兵。
  与此同时,扬州和南京城都燃起了火光。新四军趁着日本的大部队离城的机会,袭击了他们的武器库。最后铁血军的主力部队没有被逼回来,扫荡的日本鬼子先慌慌张张地跑回了他们的大本营。
  因为他们担心这些抗日力量会跟铁血军一样,并非打了就跑,而是打了就占下来,当成自己的地盘,谁都不让进了。
  战斗打的有多严重?双方参战队伍超过30万,战战队伍来自五方面,就连安徽的桂军都没有置身事外。在日军驰援苏北,从安徽地界经过的时候,他们打了伏击,愣是缠住了日军的一个步兵联队近四千人。除了桂军之外,安徽3万多民众自卫军也投入战斗,以牺牲超过万人的代价愣是让步兵联队直到苏北战役结束,也未能进入苏北战场。
  这一场战役从农历正月一直打到麦收时节,迟迟未能拿下苏北33县市,被打下了三架飞机,炸毁了10辆坦克,又损失兵员过万的日本军部终于暂时放弃了占领苏北的计划,匆匆撤回他们的大本营。
  决战到底的中国军民这才得以喘口气。
  如果以双方的战损比来算,获得胜利的中国方面其实也是惨胜。牺牲人数约为日军的三倍,而且战后整个苏北地区可以用满目苍夷4个字来形容。城池被毁,家园被烧,原本应当丰收的庄稼地里只长满了蒿草,让吃饭先变成了大问题。
  但从长久角度来看,这一战彻底打出了江浙沪皖地区人民的士气。连傲慢残暴的日本兵也不得不开始正视一个事实,那就是强克罗不是猪羊,他们会反抗,他们有惊人的战斗力,而且并非一盘散沙。当面对强敌时,他们能够迅速凝聚起来,彼此配合打击敌人。
  正是这个在鲜血淋漓的残酷战斗中得出的认知约束了日军的行动,自苏北战役之后,江浙沪皖地区的日本鬼子明显减少了扫荡的次数。
  在没有一个中队集体出动的情况下,日伪军都龟缩在碉堡和据点内,根本不敢随意外出。那种两三个日本鬼子带着一队伪军就到村里耀武扬威的情况,短时间内估计都不会再发生了。
  备受日本鬼子凌虐的百姓终于可以喘口气,赶紧开始夏收夏种,好为下半年到明年的口粮做打算。
  苏北地区的老百姓则愁晕了头。原本江河交错的鱼米之乡,现在地里根本就见不到什么庄稼,要这千千万万张嘴巴上哪儿找吃找喝。重庆政府的确没有置之不理,可远在大后方的军民都缺衣少食,又如何突破重重的日军,给远在苏北的他们提供粮食呢。
  关键时刻,江浙沪皖地区的军民体现出了守望相助4个字的真谛。无论是铁血军还是新四军,甚至将安徽当成自己禁.脔的桂军都主动援助了粮食。
  按道理来说,这时代生产力低下,没有新中国成立之后大兴水利,也没有肥田粉的助攻,此时此刻的江南地区粮食产量应当也不太高,没什么余力帮人。
  可不是有穿越者开了外挂吗。
  田蓝从空间里拿出的优质小麦种和油菜种,在老百姓对山神的崇拜和敬畏以及期许下,已经成功的在江南地区扩散开来,各处皆有种植。她传授的高效堆肥法以及生物菌肥应用法,同样得以应用。
  事实证明,中国的神仙帮的还是中国老百姓,江南地区人民对于山神的崇拜没有被辜负。这一年种植新品种的地区都获得了大丰收!粮食产量高达既往的三倍。
  他们不仅够自己吃了,还有余粮可以拿出来支援苏北百姓,让备受战火摧残的苏北人民,总算不用饿着肚子重新建设家园。
  这事经由外国记者披露之后,再一次引起全国轰动。人们对此事的惊喜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苏北战役的胜利。
  三倍的产量啊,江南地区。那里的土壤肥力本身在全国都名列前茅,粮食产量也是出了名的高。结果在这种高产量的基础上,又翻了两倍。这是什么概念啊?如果全国都能推广种植的话,那大家是不是都不用饿肚子了?
  大后方的人民未必关心苏北战役的输赢。毕竟战场离他们千山万水,战斗的输赢对他们未必有什么影响。但是高产量的粮食作物却关系着所有人的饭碗。原先对这些没什么概念的城市居民,尤其是小资产阶级,在进入后方感受到什么是长安米贵之后,也开始跟着关心地里能长出多少庄稼了。
  田蓝都没想到,她的高产粮推广转折点,居然会是一场战争。
  因为这个,她还受到了重庆政府的嘉奖。不是因为打仗,主要是因为推广农业。
  田蓝数数自己得到的嘉奖令,一个是护送机器,一个是推广高产粮。真不容易,横跨工农业。就是一个都跟打仗没关系。
  作为军人,她真可以深深地耻辱了。
  这场战争的影响范围还在扩散,或者更准确点儿讲是回归关键点了。随着日本鬼子的撤出,参战队伍的排排队分果果问题也叫直接摆在了桌面上。
  一个是收缴的武器,这事好办。大家在长期作战过程中早就形成了默契,谁找到的东西归谁。其他人都不能事后再争抢,否则就是想打仗的节奏。所以即便桂军从头到尾都没有进入苏北战场,但他们从日本联队手上缴获的武器,其他人都不用想。
  另外两件事就难办了,涉及到人和地盘。
  人是怎么回事呢?就是江省政府管辖的民团,也就是像谢宝根他们所在的苏北自卫队。一开始他们是听从江省政府的指挥的。但后面战斗打的太过于激烈,根本就联系不上。他们一部分继续跟着政府军打仗,另一部分就是碰到哪支部队就归哪支部队管了。
  像铁血军像新四军,都带着自卫军打过日本鬼子。
  现在,鬼子已经撤回头了。那这部分军队该归谁管?理论角度上来讲,应该完璧归赵。但在战场上,谁跟你完璧归赵。用了我的枪,用了我的炮,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江省政府急了,省主席都拍桌子:“天底下都没这种道理,打场仗就打成土匪了?东西也就算了,我不跟你们抢枪炮,你把我的人还给我。”
  陈立恒因为年纪轻,个子高,相貌堂堂,又有学问,被称为新一代的民国美男子,文武双全的那种,社会形象可好了。别说是大姑娘了,多少小姑娘都信誓旦旦,等到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嫁给祝融将军。
  这群天真的姑娘肯定不知道祝融将军的真实面孔,否则绝对不会想嫁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因为当着江省主席的面,他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还强词夺理:“这也不是我硬要拉他们走啊,是他们跟着我们铁血军走的。不是我说,主席您老人家也太抠门了,又不给枪又不给炮,让人拿着红缨枪去跟日本鬼子拼,你这当是三国演义呢?明朝时打仗都用□□了。人家要活命,人家要过日子,我们铁血军又发枪又发炮的,人家当然愿意跟着我们混了。强扭的瓜不甜,都是为党国效忠,都是为了三.民主义,大家彼此又何必分得这么清呢?”
  江省主席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不用分清楚,你他妈还抢我的人!你的铁血军怎么不分到我名下呢?
  陈立恒煞有介事:“100个老百姓才能养活一个士兵。我们铁血军要是问你要吃要喝要枪.支弹.药,主席,我这不是要为难你老人家吗?”
  江省主席怒极攻心,发出冷笑:“你们的商阜要是按规矩给省政府缴税,你看江省能不能养活你们。”
  陈立恒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给江省交税?这不合规矩吧?我们的集市开在安徽省境内,您手伸这么长,我担心会影响桂军,不利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会起纠纷的。”
  江省主席都要被他气死了,哪有这样强词夺理的。
  陈立恒看对方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完全没放过对方的意思,反而翻起了旧账:“这天底下的规矩都是谁打下了归谁。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那我不妨提醒一下,宿迁是在谁手上丢的?又是谁抢回来的?兴化在谁手上沦陷?又是谁去驰援,将省政府的诸位大员解救了出来。这做人不能过河就拆桥,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我们也没说我们抢回来的县城就归我们占着,省政府重新搬迁回头,我们还帮忙来着呢。这跟着我们的兄弟都是心甘情愿,哪儿来的拐带?哪儿来的霸占?您可不能随便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