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祸乱人心
  幽州城墙上,皇甫长明看着残破不堪的城内,苍白而又俊逸非凡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道:“没有见过如此美景,就不能明白天下野心家的心思,在历史的更迭中,我们最终只能化为一堆白骨...”
  青衫少女轻轻的为皇甫长明披上大衣,有些不忍的道:“少爷,您身子骨本来就弱,如此长途跋涉来到此地,为了那画妖师值吗?”
  皇甫长明看着远处快马而来的队伍,露出一丝微笑道:“能够见到此人,这一趟就值了!”
  只见上百个士兵前面,一个长脸中年男子,远远的看到皇甫长明大笑着道:“皇甫公子,长途跋涉而来,刘某接见来迟,望公子莫要怪罪在下!”
  皇甫长明一扫病态,也是大笑着抱拳道:“刘刺史能够亲自接见,长明自当感恩戴德,那里有怪罪之说!”
  这人正是刚刚上任的幽州刺史刘虞,字伯安,东海郯(今山东郯城)人,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方面深得人心,看来朝廷派他而来,是不想让乱象大起,有意将幽州城再次繁荣起来。
  刘虞来到城墙下,皇甫长明快速的下了城墙,很是激动的朝着刘虞而去,刘虞早就听闻皇甫长明的传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然他病态在身,但语言豪迈,颇有其父的英姿!
  刘虞立马握住皇甫长明的双手道:“长明,能够此时来到我幽州城,可谓雪中送炭啊,黄巾军刚刚将这里抢掠一空,城中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若是长明能够查到什么证据,我也好容易交差。”
  皇甫长明和刘虞纷纷上马,青衫少女则是回到来时的马车中,一行人快速的来到幽州刺史的府内,皇甫长明下马后,看着刘虞道:“刘大人,我观整个幽州城仿佛被人渲染过,想必这便是那简雍的大手笔吧!”
  刘虞满脸愁容,叹了口气道:“贤弟有所不知,简雍乃是我幽州地界内,有名的奇才,人称智谋子!本来有他在,郭勋本不会如此轻易死去,可谁知道那画妖师太过恐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郭勋给弄死了!”
  刘虞说到这里,脸色惶恐的小声开口,皇甫长明则是大笑起来道:“刘大人,连你都怕了?这画妖师果然不简单,但在下作画多年,从未遇到有从画中走出的妖物,如今众人纷纷传言,郭勋是死在那画中女子的手中,这让我颇为惊奇,你说这传言是真的吗?”
  刘虞大有深意的笑了一下,不回答皇甫长明的提问,而是领着他走入大厅,酒宴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两人入席了。
  皇甫长明却是脚步一顿,看向这幽州府道:“刘大人,酒宴还是免了吧,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看看郭勋死亡的地方,想要验证一些猜想!”
  刘虞一愣,立马挥手撤去酒宴,直接改变方向而去道:“看来皇甫公子对这画妖师颇为在意啊,这间屋子便是郭勋死亡之地,床上还有他的骨灰,由于他死的太过邪门,故而没人敢动这里的东西,大家都躲着这里。”
  皇甫长明鼻子一动,并未走入密室,而是皱起眉头道:“想必刘大人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从我来到幽州城,便闻到一股异常浓郁的味道,这股味道就是燃料的味道。”
  “简雍不亏为幽州第一奇才,从城池加固,排兵布阵,还有城中城的计谋来看,他倒是特别用心,可他再怎么用心,也是徒劳无功,因为敌人早在他来到幽州城之前,便布好了局!”
  “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郭勋大喜便是刻意有人推动而导致,郭勋选择的女子便是那画中女子,而后黄巾军来犯,各路想要灭杀郭勋的仇家纷涌而至,想打着画妖师的名头除去郭勋,可有简雍的布局下,黄巾军第一次的进攻败了,而且还是惨败!”
  “随后不知那里冒出一个怪物,单枪匹马冲破简雍的布阵,将郭勋杀死,可简雍岂会让郭勋正面露出,给敌人机会,便用以假乱真的替身法,瞒天过海,在大家都以为郭勋死亡时,其实郭勋和他新纳的小妾却是躲在这里,鱼水之欢!”
  “但是郭勋万万没想到的是,杀他的人正是这小妾,这小妾提前涂抹大量的白磷,在两人欲火难耐之际,体温达到四十度时便可自动燃烧,这也就出现了郭勋诡异被烧死的一幕!”
  啪啪啪...刘虞佩服的鼓起掌声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世人都传皇甫长明乃是举世无双的画家,但是他的智谋也不在普通人之下,单单只是闻了闻密室内的味道,便明白了这一切,果然不简单!”
  皇甫长明却是并不太乐观的道:“雕虫小技而已,简雍可能因为燃料的味道太浓,故而最后才闻到密室内的白磷之味,如今郭勋已死,画妖师的传言更甚以往,我担心有人会利用画妖师的名气搅乱天下!”
  “天下已经开始乱了,还用搅吗...”刘虞叹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幽州城,脸上突然有了一丝复杂之色。
  皇甫长明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个士兵快速的来到刘虞的身边道:“皇甫将军有命,特令皇甫公子即刻进宫,为天子作画!”
  刘虞脸色一变,担心的看向皇甫长明道:“贤弟,那皇宫可是一个是非之地,号称最可怕的地狱,你这次前去需多加小心啊!”
  皇甫长明点点头道:“那在下告辞了,幽州城就交给刘大人了。”说完便朝着外面而去,青衫少女紧紧的跟着他,生怕他丢下自己,两人便是马不停蹄的离开幽州城,朝着洛阳而去,皇甫长明来这里似乎就是为了郭勋之死,如今事情明了,他丝毫没有停顿的便是离去。
  在这个纷乱的年代,改朝换代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这个年代,我们被剥削的很惨,于是有人说苛政猛于虎,但在我们看来,苛刻的征税已经将我们压榨的快没有血肉,可血肉不值钱啊,若是血肉能够换得粮食或者银子,我想我们早就体无完肤了。
  所以...当有人给我们口饭吃的时候,我们便什么都肯干,于是我们做了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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