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爱姐夫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变过？”林照打趣道。
  林笙老脸一红：“我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是什么爱不爱的。”
  林照觉得好笑，却也没戳穿老姐的谎言。
  姐和姐夫是非常登对的一对碧人，姐夫也是十分靠谱的男人。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找一个稳重可靠的男人来倚靠吧。
  明明他以前也曾羡慕过这样的爱情，希望有一天能像姐夫和老姐一样，爱一个人一生一世。
  可惜，那年他先遇到了施施。
  如果他能早一点遇到陆婉，会不会又是另一种人生景像？
  他找不到答案。
  时间没办法倒流，他不可能避开施施。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不是他报复心强，不回国报复陆随，他就遇不到陆婉，这样陆婉的人生是不是会简单很多。
  如果他没有遇见陆婉，他现在也不需要为情所困。
  一切的假设都不可能成立，他只能等着陆婉的宣判，这一天或许不远了。
  这天晚上，林照没怎么睡。
  第二天一大早，他去探监。
  施施已经习惯了聂之远隔三差五来探监，刚开始她还会愤怒，现在她已经变得麻木。
  林照来找她，大概又要跟他聊起陆婉了吧？
  不出她所料，林照一开口，就和陆婉离不了关系。
  “小婉她回来了，不过我晚了聂之远一步，在小婉回来的当天，聂之远就见到了小婉。论起运气，聂之远比我好。”林照提起陆婉，语气高亢。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有病？”施施冷眼看着林照：“不论是哪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对你这种有病的人有好感。为了陆婉着想，你还是离她远一点较好。”
  “我也想放下她，可是心不由己。”林照感叹一声自己的不容易。
  现在也就施施能听他倾吐一下心事。
  施施冷笑以对。
  他心不由己，就理该来找她诉苦吗？她又不是情感顾问。
  “其实我也是看你寂寞，才经常来找你聊一聊，你应该感激我才对。”似乎看出施施情绪不太好，林照又道。
  “是啊，我还得感激你记得我呢。”施施冷声嘲讽。
  “那当然。这两年我不来找你玩，你得多寂寞？”林照继续大言不惭。
  施施不想跟林照说话。
  她只等到探监时间到了，林照赶紧滚。
  她以前怎么就会瞎了眼，竟对这样一个人动心。
  林照很有谈话的兴致，一说就是大半个小时。直到探监时间到了，还要求延长探监的时间。
  好不容易又过了半个小时，林照才终于告辞。
  “如果小婉哪天结婚了，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届时我多来看看你，咱们叙叙旧，你也没那么寂寞。”林照临走前，还膈应了施施一把。
  施施没表示。
  就在上个月，林照还告诉她，张慧在监狱过得很惨，变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看着格外可怜。
  他以为这样能打击她，孰不知，她对张慧怎样一点也不关心。
  如果不是张慧的教育出了问题，她和施然的人生不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