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长这么好看就应该乖乖躺着
  程予白的建议值得深思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
  白净少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身上才稍微回暖一点。
  客厅已没有小姑娘的影子,但这丫头似乎忘记关好房门,传出的声音带着明显愉悦。
  [锤晕?怎么锤晕?我要是能把他锤晕,还等着他睡着干啥!]
  发完这条语音后,小姑娘似乎还觉得不够,乐呵呵的又补充一句:“再说,要是江砚那么容易被锤晕,我早就锤晕他一百次一千次了……”
  “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最乖吗?被锤晕的人最乖……”
  “尤其是那种被锤成脑残的那种,成天跟个尾巴似的跟你后边儿,乐乐呵呵,你叫他干啥他就去干啥,虽然有点傻,牵出去有点掉底子……”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喔!]
  程予白和她聊的很愉快。纪嘉禾听着那语音的前两秒发出电流的刺激声,后面他似乎便换了个安静的环境,嗓音清晰了不少。
  “哎我跟你说——”
  纪嘉禾“嘿嘿”两声,正打算快乐的给予他回复,身后便多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小姑娘一时不察,“命脉”便轻而易举的被对方夺走。
  纪嘉禾转过头,翻了个身,动作极其顺畅的光着小脚丫站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瞪着一双眼睛,理直气壮:“你抢我手机干啥,快还给我。”
  她的床前有几级不高的台阶,小姑娘就叉着腰站在台阶上,与少年并肩而立。
  无论是语气,还是举止神态,她像是压根就不怕这清冷疏凉的少年,扬着下巴,一脸傲娇。
  丝毫没有做坏事儿被抓包的心虚愧疚感。
  纪嘉禾能感受到,对方探究般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好一会儿,才低低的笑一声,嗓音是自然的沉稳,清澈干净声线蕴着少年特有的沙哑。
  “不是想锤晕我?”
  江砚今天回来的比较早,窗外的天色还大亮着,一层白浅却刺眼的光,透过苍郁的叶,层层叠叠的洒下来。那人抿着唇,似乎整个人都温柔明亮起来。
  “我不想捶你。”长这么好看就应该乖乖躺着。
  小姑娘眯起圆溜溜的眼眸,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白嫩的爪子握成一团白软的拳头,没什么威慑力的在少年面前晃晃。
  “不想?”
  身形单薄修长的少年微微往前倾身。墨黑的碎发被揉乱,像是顶了一对儿毛绒绒的黑色猫耳,白皙侧脸似是剔透。
  “……”
  小姑娘怔了一下。
  这孩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哪还有人主动要求被锤的啊。
  江砚的发质似乎不错,没去护理过,它却生的柔软细致。分明没有去染过发,发色却黑的纯粹干净。
  毛乎乎的。
  想摸。
  纪嘉禾抿唇,把手覆上去,触感细腻温软。
  不怀好意的把那人的发揉成乱糟糟的模样,小姑娘哼唧一声从台阶上跳下来:“砚砚,你明天陪我粗去玩儿吧?”
  “……”
  无声。
  那人垂着脑袋乖乖被揉了揉,等小姑娘收回白乎乎的小爪子,才平淡的看过去:“我……”
  “喔,你又要去兼职。”
  江砚头发半干,刚又被纪嘉禾毫不客气的一顿蹂躏,墨黑的发半翘起,白皙耳尖微烫。
  少年刚发出一个音节,小姑娘便漫不经心的“啧啧”两声,从台阶上轻盈一跃,摇摇头。
  ……这家伙简直忙到不正常。
  “纪嘉禾……”
  纪嘉禾垂着眼睛,瘪着小嘴委屈巴巴:“砚砚呀,你真的舍得让我一个人在家成天窝着跟个空巢老人盼望儿子归家似的……吗?”
  “听我把话说完。”
  江砚绷着脸,一只手把手机扔给她,面无表情,嗓音低沉漠然。
  纪嘉禾差点被砸到,下意识躲了一下,而后忽然想起这是她的手机,便反应极快的伸手去捞。
  离得这么近你丢啥玩意儿丢嗷!
  小丫头心疼的捧住手机:“有屁快放!”
  “我明天休息。”
  “嗯?”
  纪嘉禾抬头,略微怀疑的看他一眼。
  所以他的意思是——“我就算明天休息,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她差点被自己认知气到跳起来。
  然而下一秒,那人抿着纤薄唇瓣,白皙指尖抵着额,声线清冷的补充道:
  “可以陪你出去。”
  “!”
  -
  小丫头被这个消息炸懵,反应过来便捧着手机把这个喜讯告诉了程予白。
  普天同庆。
  江·万年不跟小伙伴们出门·一出门就冷脸·谁也拖不动·砚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答应了纪嘉禾的小要(威)求(胁)!
  真是……区别对待的让他觉得自己惨绝人寰。
  程予白心里简直酸的冒泡,传递到小姑娘耳边的声音满是幽怨。
  小姑娘全然不知那边少年乱七八糟的心理变化,一心沉浸在终于可以牵江砚出去遛遛的开心中无法自拔。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少年靠窗而立,墨色发丝安静垂下。室外明亮的光映入眸底,呈现漂亮的浅金色。
  眉眼精致绝色,唇瓣微抿。
  白皙修长指间握着黑色手机,那人眸色认真,指尖戳开一个人的号码,拨过去。
  那边人周身环境嘈杂,却很快接起了电话。江砚轻抿着唇,嗓音低沉平静的先向他问好。
  “宋叔你好。”
  宋叔是他兼职那块地儿的负责人,为人老实憨厚,对小辈特别和蔼。
  江砚话少,脑子和体力却不错,因此他也比较喜欢这个安静沉稳的少年,接到他的电话,刚才训人时的气焰一下子温和下来:“是江砚啊?”
  “宋叔……是这样,我明天家里有点事,想请假。”
  江砚似是有些窘迫,雪白的贝齿咬了咬嫣红唇瓣。骨节分明的指有些无措般的抓了抓头发。
  他从小便乖巧,人生中最皮的那段时间,他出去玩儿也从来不请假。
  第一次为了一个小姑娘撒谎讨假期,少年缓缓眨了眨泛着白光的眼睫,耳尖红了个透彻。
  那边人似乎换了只手接电话:“什么事儿?很急吗?”
  “很急。”
  “……”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江砚安安静静的抿唇半晌,才有些弱弱的补充:
  “我们家养的小祖宗不舒服,我得带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