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393节
  对呀!
  吕布眼前一亮,“我气糊涂了,确实是,马家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粮草大营的位置,每次送粮来也是魏越去接收的,而且是夜里。”
  随后,他又将信扬了扬,“可是……可是你如何解释这封信呢,毕竟这粮草大营的位置可不假。”
  “温侯,知道粮草大营位置的,除了张燕将军和手底下的军士,还有一个人。”庞统幽幽看着吕布,眼神中明显带着埋怨。
  “钟毓?”
  脱口而出后,吕布又摆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已经让张燕盯着他了,他根本没机会离营。”
  “温侯啊,这智者千虑,尚且有失,钟毓许是用了一些特别的办法。”
  “那为什么不是马家人用了特别的办法获悉了粮草大营的位置?”
  啊这……
  庞统好气啊,他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温侯,为何钟毓一到粮草大营就出了这档子事,难道可疑?”
  吕布从容反驳,“或许是马家人早就知道了粮草大营,正好借着钟毓做替死鬼呢?”
  你这不是杠精吗?
  庞统被气的够呛,越发的觉得跟他有些无法沟通了。
  或许,在他眼中,钟繇先前主动联合颍川世家这件事功劳要远大于马家父子战场的表现,所以才会有所倾斜。
  又或许,他对自己还不能完全信任……
  念想至此,庞统反倒是轻松一笑,明白了,自己劝不了他,那就让能劝他的人来劝。
  “你笑什么?”吕布蹙眉道。
  “在下想请教温侯,当时兰陵侯是如何破关中十部的?”
  一提到林墨吕布可就来劲了,面带不屑内心却骄傲的不行,“他啊,用的一手好计策,仅凭几封信就把关中十部……”
  后面的话他就没有说下去了,挠了挠头,闷声道:“这曹贼定是想效仿允文,他拿我当什么人看了?”
  一想到林墨当时仅仅用了几封信就把马腾和韩遂两方势力玩弄于股掌之中,吕布本能的就会觉得这封信确实是有问题了。
  庞统说他觉得有些怀疑,可如果是林墨,那必须相信啊,前车之鉴在,万不可上当。
  而且,如果这个方向是对的,那钟毓确实是最可疑的人了。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问题还得是应对曹操。
  庞统一见这手有效,便是顺着这个势头说下去,“兰陵侯惯于算计人心,世人效仿不足为奇,可温侯是兰陵侯的岳丈,应该很清楚兰陵侯的用兵习惯,他可从来不会单计直出,每有奇策必是连着一起,实为连环。”
  吕布双手抱胸,不断颔首附和,“确实如此,曹操欲东施效颦,那这么说来,这封信应该只是第一步而已,曹操肯定还有其他的计策!有第二步,甚至是第三步!”
  说完,眼中泛着光芒看向庞统,显然是在求证。
  果然,还是要循循善诱啊,庞统很上道的拱手作揖,“不愧是温侯,一眼就看破其中要害,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方法实在有损凤雏的名号,可没法子啊,庞统在这方面是吃过苦的。
  先有一个马腾了,再有前些天吕布不听劝的把钟毓送去了粮草大营,在自己没有站稳脚跟树立威信之前,真得动动脑子。
  要不然这凤雏辅佐之下,每战必败,这名头还要是不要了,他可是知道诸葛亮在荆州打了一场漂亮仗把夏侯渊都给生擒了。
  自己好赖是与他齐名的存在,招牌不能碎了。
  “士元言重了,那你觉得,此事当真是曹操所为,他后面还会如何跟进?”吕布自己想不到,便是看向庞统。
  “容在下想想……”
  把吕布稳住了,庞统这才算是有时间好好的想想这个问题。
  有点复杂。
  这里头涉及到的情况有一些多。
  兵力、粮草、离间、内应……
  他到底想做什么……
  第三百四十二章 力挽狂澜解危机
  潼关议政厅内,吕布重新坐回帅椅,面前是空荡荡的,台案已经被他拍碎,就算认定了是离间计,心情似乎也没有因此而好转。
  因为,确定了是离间计,必然意味着身边出现了曹操的暗子,庞统说是钟家父子,这是基于相信这是离间计的前提,可是不是只有钟家父子,任谁也不知道。
  但庞统的心情却是非常好,倒不是因为吕布愿意听他话了,而是他现在终于等到曹操出手了。
  放着徐州不去,非要把一切的力量梭哈在司州这头,补给困难不说,稍有风险连退走都是个困难。
  曹操还是毅然决然的这么做了,很明显是手里拿了王牌。
  这一点,庞统从来都是认定的。
  现在,离间计浮出水面了,终归有迹可循的,就要需要认真的深挖曹操的真实用心到底是什么。
  毕竟,这离间计来的本身就很奇怪。
  费了这么多心思,甚至不惜让颍川派系都下场了就是为了换取到粮草大营的位置,到最后只是为了用来离间?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成功了,吕布了不起就是把关内这三万多关中旧部给灭了便是,长安还是长安,潼关依旧固若金汤,无济于事啊。
  如果光凭这一点,曹操是绝对不可能冒着这么大风险跑来这里的,所以,这肯定只是个由头。
  想要一举把潼关城内的兵马都给摧毁,只有把粮草烧毁,这一点庞统自始至终都深信不疑。
  顺着这个思路,庞统代入其中,开始反向盘算。
  张燕带着一万人驻守,兵马精锐,曹操想要烧毁,不说倾巢而出,好赖要动用两万人,并且所有猛将都派出来,这么多人,还要两渡黄河,除非吕军的斥候全部死绝了,不然肯定瞒不过的。
  所以,他的目的还是要弱化粮草大营的防卫,这才有希望得手。
  问题是,这离间计与弱化大营的防卫之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联系。
  思路到这里,似乎陷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庞统有些琢磨不透曹操的真实用心。
  可同时他也清楚,曹操第一手出来了,那第二手第三手一定会接踵而至的,必须要快,否则到他布局完成,可能就来不及了。
  “士元,如果你真的有把握确定这就是曹操的离间计,我看,不如将计就计,佯装在关内大战了一场,让孟起、令明带一些精锐的残兵逃到冰城里。”
  见庞统迟迟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吕布自己就设计了起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只要孟起他们打开了冰城的城门,我们再一鼓作气冲进去,还不把曹操给大卸八块了?”
  说完,他自己就激动的站了起来摩拳擦掌,眼睛绽放光芒。
  思路被打断的庞统回过神来,苦笑道:“曹操何其精明,就算让马超过去了,也一定有兵马监视的,加之在下还无法判断出曹操这离间计背后到底还隐匿了什么阴谋,只怕不妥。”
  庞统的内心是想笑的。
  人家真心实意的归顺你了,你尚且防着他们,现在临阵反戈,你让曹操不防他们,这可能吗?
  “不行啊?”
  吕布眸子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重新坐下,呢喃道:“那这粮草大营岂不是要暴露在曹操的眼皮底下,挪营吗,可是如今大雪纷飞的,挪营的话便是只能去华阴征用民夫了。”
  “为何要征用民夫,我们自己的人也够了啊?”听到征用民夫,庞统就本能的警觉起来。
  “那可是几十万石粮草,张燕一万人怎么够,难不成你让我用关内的兵马?”吕布反问道。
  “不行吗?”
  “当然不行,关中旧部有三万多人,必须要留足够的人在城里,万一他们要是有所异动,人少了怕制不住他们!”
  说到底,这封信还是在吕布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须臾,他又补充道:“当然了,钟毓我也会调回来,不让他继续待粮草大营了。”
  “温侯啊,为何在下感觉你相信钟家更甚于马家呢?”庞统实在不能理解这一点。
  “非是我要愿意相信他们,可钟家便是怀有异心,最多就是通风报信,只要调走了钟毓,这件事就算了断了,事后清查如果他们真的参与其中,我自会收拾。”
  随后,吕布加重了语气道:“可马家若是怀有异心,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这祸端如何能一致?”
  闻言,庞统怔怔的看着吕布,眼神中先是弥漫着无奈,曹操分明就是要在所有人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为何温侯看不透呢。
  按着他这种性格,肯定还是要找马家对峙,至少会试探,到时候不是早晚闹的满城风雨,最后的情况就是,吕军将领都防着关中旧部,人心都不齐了,这仗还用打吗?
  陡然间,庞统眸子骤然一聚,整个人像触电般一颤,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念头,吕军将领提防关中旧部,人心不齐……对,问题就在这里,这就是曹操要的效果,他不是要我们挪营,也不是让我们内乱,他就是要让我们人心不齐!
  随后他的眸子便是涌现了光芒,露出了茅塞顿开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吕布皱着眉头。
  “在下……在下知道曹操想干什么了,厉害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手玩的好啊!他他他……他这是把我们都给算计了,妙啊,实在妙,这离间计用的好哇!”庞统激动的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把吕布都给看楞了。
  还没等吕布问话呢,庞统又忽然安静了下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自言自语道:“也不对啊,就算是这样,总是要有军士来执行,他的人怎么过河呢,冰城周围都是有斥候日夜监视的,小股的力量可能无法发现,可要完成这个任务,再怎么也得两三千人。
  两三千人就不可能躲过斥候啊。”
  庞统来回的踱步,右手抽出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大口,不断的呢喃:“不对不对,这样行不通,他到底要怎么把兵马送过来……”
  “不是,你这是,要我给你请个祭师过来驱邪吗?”吕布讷讷的问道。
  “温侯早年间在关中待过些日子,可知除了这潼关道还有其他路能进入司州地界吗?”
  庞统再次神经兮兮的停了下来直直看着吕布,“在下指的是从荆州或者益州。”
  吕布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给问愣了,恍惚了片刻才回答道:“子午谷道可从汉中进入司州,出口在灞水下游;武关道过上洛可抵达渭南。
  怎么,你怀疑那里有曹军?不可能的,这两条路崎岖难行便不说了,真就是过来了他们吃什么,甚至都没法与曹操汇合。”
  听到这里,庞统长舒了一口气,重重点头道:“武关道,对的上了,这就对的上了,就是这里,一定不会错的,这就是曹操敢于舍弃徐州直奔司州的底气,他要对我们的粮草动手!
  确实是好算计,好生了得啊……”
  “说清楚些,别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故弄玄虚这事情,林墨在吕布面前可以玩,庞统却不见得能玩。
  这个道理他当然也是明白的,只是因为方才过于激动了有些忘行,当即拉着吕布走到一旁的沙盘上便是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
  有了沙盘的演示,整个计划说起来就会易懂很多。
  吕布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起初是狐疑,随后是诧异,最后就变成了震惊,而且是说不出话来的咬牙切齿,肉眼可见喉结翻动。
  “温侯啊,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不会有第二种办法了,这样,至少也能说明马家对温侯是忠心的了,不是吗?”庞统语重心长的问道。
  “从前这两个地方都是有军士盯着的,也有关隘,可司州才刚刚到手,我急着稳定内部,又要驱赶不愿归顺的关中残部,还要打发白波贼,确实是把这里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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