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的力气本来就甚大,更何况是一员武将?
  姜秀润不由自主地被他扯将进来,眼见着就要头入恭桶了。
  前世里,她抵抗不过他的蛮力,被迫委身。每每思及当时的情形都心怀愤恨。
  后来与秦诏维持表面的平和时,倒是很用心地与他学习了一两招女子的防身之术,不用力气搏杀,只靠巧劲儿解困于危急时。
  没曾想,现在倒是尽呈现给师父的时候了!
  在撕扯间,她从怀里掏出防身的匕首,单反手腕朝着身后之人的面部刺去。
  秦诏倒是没防备这瘦鸡崽儿样的小子竟然还会这阴招儿!当下只能先撒手夺刃再说。
  这防身术要的是猝不及防,秦诏既然躲开了第一招,后面的招式就没法施展了。
  虽然她犀利灵巧的几招划破了秦诏的手背,可很快,她的匕首也被夺了去。
  秦诏的火气彻底被这小子激出来了——今日若不能叫这小子出尽洋相,他便要随了这小子的姓氏!
  秦诏现在不光要将姜禾润塞入恭桶,还要尽剥了他的衣衫,让他挂着满身的屎粪,一路光腚奔回质子府去!
  想到这,他狠狠地朝着姜秀润的肚子来了一下子,让她疼得无法反击后,便撕拉一声扯开了姜秀润的长袍。
  他这一下撕得彻底,不光是扯开了外袍,连内衫都扯开了,里面缠胸的绷带显露无疑。
  秦诏一下愣住了——若是看不懂这起伏绷带的作用,那么此时“他”没有衣领遮掩,线条纤细的脖颈也暴露无遗。
  这样雪白纤美的画面,叫秦诏有些措手不及。
  姜秀润趁着这机会狠狠地推开他,忍着腹痛将自己的衣衫合拢。
  她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自己的女儿身暴露,这等欺瞒齐帝的罪行势必要连累了兄长……
  一时间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二人缠斗后没有平复的粗喘。
  秦诏的大眼圆瞪,浓眉高高竖起,突然伸手要朝着她裹胸的绷带摸去。
  可就在此时,门帘外传来凤离梧清冷的声音:“你们二人一起在恭房畅饮吗?时间也甚久了,出来吧!”
  这便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恭房门前是非多。
  事已至此,姜秀润深吸一口气,只待出去跟皇太子交代实情,再看看能否力挽狂澜,说服太子饶了她哥哥一命……
  可就在这时,一直挡在她身前的秦诏,却突然脱了身上的外袍,扔甩到了她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喵~~~燥过头了,被剥衣鸟~~~小姜的道行还要继续历练捏
  第14章 第 14 章
  姜秀润诧异地抬头看他。
  秦诏扬声道:“扯破了君的衣,赔你一件便是了!”
  姜秀润接过他的衣服迅速披上,诧异地看着他,一时咬不准他的路数。
  秦诏先从恭房出来,看凤离梧垂眸立在庭院中,立刻跪下,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属下与……公子小姜方才在恭房里有些口角,不过已经说开了……”
  姜秀润听了他之言不由得一愣——他既然称呼自己为“公子”,便是不想说破自己的身份,可他隐瞒不报给主子又是何意?
  脑子里飞快转动,她的手却没有闲着,只合拢下自己被撕坏的衣领,又将秦诏的衣服套在外面便走了出来。
  她方才被秦诏抓了头发,此时有几绺头发垂在颊边,加之秦诏的衣服甚大,显得那脸儿越发的小,竟有种说不出的羸弱可怜。
  凤离梧在恭房外是站了一会的,他当然也听到了秦诏拳打公子小姜的声音,可是此时二人出来,秦诏的衣服却穿到了姜秀润的身上!
  看那光景,衣服里的样子也许是衣不蔽体了,便让人疑心方才是不是听错了……这秦诏也许是不在打公子小姜,而是想要占这个美少年的便宜?
  想到这,凤离梧的眉头微锁,看向自己的爱将的目光也有些深远。
  秦诏跪在地上,却不见皇太子发话,心内也是有些忐忑。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下那姜禾润的身份秘密,只是下意识话便出口了。
  他向来对凤离梧尽忠职守,这也是生平第一次在主子的面前撒谎,一时间也是有些心慌,也不敢抬头,只等凤离梧发落。
  凤离梧垂眸看着二人,看那公子小姜狼狈的样子,越发觉得短少了些男子气概,也不知这少年长大些时,能不能褪去几分女气……
  不过今日这波国的小公子也算是尝到了教训,煞一煞他的狂妄之气,免了他以后再如前些日子那般的敷衍。
  当然,如若这少年还是不受教,不能为他所用,那么……凤离梧垂下眼眸,倒是不用他动手,那波国的申雍就能让这公子小姜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有侍卫来到凤离梧的身后小声道:“楼上的贵客们都已经饮得醉了,那位梁国来的客商也被当红的姑娘缠住了……”
  太子点了点头,又瞟了那少年几眼,觉得不要在这些个男色暧昧上纠结。
  他也不看那秦诏,只对姜秀润道:“在恭房里聊了这么久,定然也是口渴了,便请公子随我去饮一杯茶吧。”
  说完,他便走向马车,而姜秀润亦步亦趋地跟这他一同上了马车。
  只可怜那秦诏,外衣给了公子小姜,又因为太子并未出言叫他起身,只着了单衣在凛冽的寒风里跪着……
  秦诏心知,太子虽然能在人前,看在秦家的面子上给他留几分颜面。可是私下里却向来不留颜面。
  他今日算是触犯了皇太子的忌讳,虽然姜禾润是眼看过气的门客,可是人凉了,并不代表他可以不经招呼便打人。
  太子不让他起来,他便只能跪在这里。
  不过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跟在太子身后的姜秀润,喉结在寒风里微微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