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松什么时候招惹她了
  “原来是苏小姐和桑小姐啊。”
  柳菁芸一句话,让几人都露出惊愕之色。
  特别是景年,漂亮的眸子微眯。
  柳菁芸刚才眼底的冷意和鄙夷那么清楚的被她看在眼里。
  转瞬间,却变脸似的,对她的朋友这么友好的态度。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不等苏意雪回答,她又微笑的说,“你们是年年的朋友,我就叫你们意雪和小九,可以吧?”
  “当然可以。”
  苏意雪见桑九表情淡漠,便径自替她作了主。
  柳菁芸这才满意地把视线转到景年脸上,“年年,我现在住在水榭苑,改天带你这两个朋友去玩啊。”
  景年看了眼旁边有些怔愣的夏思染,皮笑肉不笑地应下,“好啊,改天有时间我带她们去玩。”
  柳菁芸没有再多聊,也没有看上的珠宝,带着夏思染走了。
  景年一开始就猜到手链不便宜,但被告知价格时,还是转头看了眼苏意雪。
  二十万的链子。
  对于景年来说,其实不是什么高消费。
  但以着夏思染和她的关系,买这么贵的链子做生日礼物,贵得诡异。
  苏意雪的父母虽是做生意的,可她平时的消费,不像随便买这么贵链子的人。
  对上她的目光,苏意雪笑眯眯地说,“夏思染对你挺大方的,我当初买这链子都心疼了好久,要不是太喜欢,我才舍不得呢。”
  ……
  周一上午。
  景年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桑九的电话。
  桑九兴奋地告诉她,“年年,我被录用了,明天开始上班。”
  “真好,中午叫上冷枭一起给你庆祝。”
  景年走进办公室。
  秘书抱着笔记本跟在后面。
  耳朵里钻进桑九的声音,“年年,你知道面试官里有谁吗?”
  “谁?”
  “季少,季言松,是他录用的我,年年,不会是你跟他说什么了吧?”
  问这句话时,桑九的兴奋变成了疑惑。
  平心而论,今天面试的人里许多都比她优秀,不管是学历还是经验。
  但她被录用了。
  景年心下微愕,面上却笑开,“你想多了,他录用你是因为你优秀。”
  “我问了冷枭,他中午没空,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我现在没什么钱,也不请你们去外面吃,就在冷枭家吧,我下午买些菜做给你们吃。”
  “好,我要吃水煮鱼。”
  景年不客气的点菜。
  两人又聊了几句,桑九怕打扰她上班,说要去病房看年驰,就结束了通话。
  秘书出去后。
  景年趴在办公桌上发了一会儿呆。
  抓起旁边的手机拨出薄谦沉的电话。
  几天没和他联系,他居然都不会主动的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景年恶意的想,暂时忍着他。
  等她哪天睡够他,厌倦他的时候,就弄死他,省得他祸害别的女人。
  “喂。”
  电话响了两声,男人熟悉凉薄的声线传来。
  景年眨了眨眼。
  有些意外,这次接电话这么快。
  “你知道季言松有没有女朋友吗?”景年抿了抿唇,淡淡地问。
  “什么意思?”
  薄氏集团。
  办公桌后,薄谦沉看了眼站在办公桌前,汇报到一半的薄言,眸底敛着冷芒。
  她几天不和他联系,一打电话就是问季言松。
  还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
  季言松那厮什么时候招惹她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薄谦沉的声音突然沉了一分。
  “……”
  电话那头的景年被他反问得一怔。
  好几秒的沉默。
  薄谦沉见她不答,冷嗤道,“你上次不是让我请你吃饭吗?我这会儿很忙,中午时荒再说。”
  说完,就挂了景年的电话。
  ……
  景年一脸懵。
  薄谦沉要请她吃饭?
  她歪着脑袋,撑着下巴想了想,是她这几天不理他的效果?
  关键还请得那么霸道。
  嗯,这就是薄谦沉的风格。
  被薄谦沉的邀约撩拨着心的景年打算早退去时荒。
  然鹅,打开办公室门,刚才在会议上想让她难堪的副总王琨半抬着手,打算敲门。
  看见景年一手拿着手提袋,一手捏着手机,王琨笑面虎的问,“景总这是要下班了吗?”
  景年挑眉,“我有事出去一趟,王总有事?”
  王琨曾经是她舅舅的助理。
  后来她舅舅和舅妈双双遇难,王琨就一步步地成了年驰的得力助手,一步步地爬到了副总的位置。
  王琨笑着点头,“这样啊,我本来想找景总谈点事情的,几分钟时间可以吧?”
  景年秀神色一敛,瞬间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萦绕在周身,声音比刚才冷了一分,“改天吧,我现在赶时间。”
  说完,便走出办公室,带上了门。
  王琨皱纹的脸上表情变了几变。
  看着景年踩着高跟鞋离去的背影,他眼底渐渐地覆上一层冷戾。
  之前,他以为景年就是来打打酱油,玩够了,自然会滚蛋。
  她进公司几个月,之前确实不管事。
  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可谁知道,之前的花瓶突然有一天变成了白骨精,不仅如此,她还一下子收购了景东良手中的百分之十的股权。
  这让王琨一下子慌了。
  ……
  时荒。
  薄谦沉进去包间的时候,景年正在照镜子。
  关上门,薄谦沉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时,看着她手里的镜子,凉凉地说,“你小时候尿裤子我都见过。”
  “……”
  景年瞪着他几秒后。
  手里的镜子转向他,“你小时候……难看的样子我也都见过。”
  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糗事,景年眼珠转了几转,才把一句话说完。
  薄谦沉被她娱乐得勾起唇角,指节分明的大手伸到桌子中间,直接扣住她的手腕。
  景年的表情蓦地僵住。
  这季节,她即便换下了职业装,穿的裙子也是无袖的。
  如电流一般的温度从男人粗粝的指腹渗进她肌肤,她的心脏微微停了一秒。
  瞳孔微微睁大的望进他深沉如潭的黑眸里。
  手中的镜子被他修长的手指拨转,那摩擦出的温度,在她肌肤上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