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内部必乱
  直到镜子转向她自己,男人深潭般的眸子里缓缓漾开一抹极淡,却极撩人心弦的笑。
  “我比你大五岁,不要为难你自己。”
  要是声音能让人怀孕的话。
  景年已经儿女成群了。
  并且,全是薄谦沉的。
  她花痴的看着他精致绝伦的脸,性.感削薄的唇,再视线下移,落在他滑动的喉结上。
  听见自己有些飘的声音响在包间里,“薄谦沉,你跟我生个孩子吧。”
  她花痴温柔地样子有些妩媚,可水色的眸又透着几分清纯,看在男人眼里,很是撩人。
  薄谦沉看着她的眼底色泽深了深,喉结滚动,他放开了她的手,声音有些冷,“花痴。”
  景年清醒过来。
  脸有些许的烫。
  不是害羞。
  是刚才被他扣着手腕的原因。
  她不知羞的弯着眉眼,花痴就花痴,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薄谦沉,你记不记得我喜欢你多久了?”
  “你不饿?”
  薄谦沉转开话题问。
  景年似乎习惯了他这样对自己,不再告白她对他的深情,先填饱肚子才是大事。
  “我饿了,但我不想点菜。”
  景年噘着小.嘴,一副饿得无力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
  薄谦沉睨她一眼。
  服务员进来后,他也没看菜单,视线随意地落在趴桌上快饿死的景年身上,平静地说了几个菜名。
  景年就动了下姿势,更加方便望着他。
  薄谦沉点的,虽然不是她最喜欢吃的菜。
  可这是她最近常吃的菜。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这几天家里阿姨为什么做的菜和平时不一样,她没问,阿姨也从来不提。
  “薄谦沉,你是不是交代过我家阿姨。”
  景年想,就算薄谦沉一辈子都不喜欢自己,单凭他曾经不顾性命的救过她,以及他现在偶尔的好,都够她喜欢他一辈子的。
  “就这些。”
  薄谦沉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平静地对服务员交代。
  思索了下,他又补充一句,“快一点。”
  “好的。”
  服务员微笑地应声,退出包间。
  薄谦沉这才目光沉沉地看着景年,“这些天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
  面对薄谦沉严肃的态度,景年轻轻摇头。
  薄谦沉打量了她十秒后,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又问,“你问阿松有没有女朋友做什么?”
  景年坐直身子,“你先告诉我,他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薄谦沉那会儿挂了景年的电话后,给季言松打了一个电话。
  很确定,他现在处于空窗期,没有交女朋友。
  景年抿抿唇,低下头,在手袋里掏出一张发票,从桌子上递过去给薄谦沉。
  “你先看这个。”
  薄谦沉垂眸,视线扫过她推过来的发票,眉峰往下压了压。
  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犀利,“买的东西不喜欢?”
  景年扬眉轻笑,“这是夏思染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条和苏意雪的手链同款的链子,二十万,她是不是很大方?”
  “是吗?”
  薄谦沉有些意外。
  夏思染送她一条二十万的链子做为生日礼物。
  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精致的眉眼又弯了起来,明媚勾人,“当然,比起你送的别墅就不值一提了,不过她怎么能和咱们的关系比。”
  “所以呢?”
  薄谦沉一直在问。
  其实心里清楚景年的用意了。
  但他现在不想凡事都帮她做,她长大了,应该什么事都自己做。
  特别是现在年老爷子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年铮又不在,一旦生故,年氏内部必乱。
  景年收回手,轻声说,“夏思染的动机不单纯,季言松包庇偷信的人……桑九进了季家的医院,是季言松录用的。”
  说到后面,景年的声音掺进一丝淡淡地难过。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猜测。
  那越往后,她就越无法欺骗自己。
  “阿松和苏意雪没有关系。”
  薄谦沉的语气很笃定。
  但季言松查不出偷信的人,这一点,他没有替他辩解。
  季家。
  午餐桌上,季夫人吃了几口菜,接到三缺一的召唤,对其他三人说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餐厅。
  一家之长季明涛脸色沉了沉,到底没有发作。
  只在季夫人出了客厅之后,停下筷子问季言松,“阿松,我听说你今天录用了一个学历低经验少的护士?”
  “对啊。”
  季言松抬头看季明涛一眼,又低下头,专心的吃饭。
  一旁的季筱琳好奇地问,“哥,是不是景年的那个朋友桑九?”
  那天晚上在景家,她可是听苏意雪提起过的。
  想到肯定是景年开了口。
  季筱琳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景年那个女人不是很傲娇,不屑走后门的吗?
  下次见到她,她要好好的嘲讽她一顿。
  季明涛看看季筱琳,又看看季言松,“景年的朋友?”
  季言松夹菜的动作停在半空,偏过俊脸看着季明涛,一副不然你以为呢的表情。
  季明涛怔了一秒,旋即打着哈哈说,“既然是景年的朋友,那就破格录用吧。”
  季言松颇有深意地看了季明涛一眼,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年铮虽然失踪三年都没消息,但小景年告诉我,他还活着,会回来的。”
  “活着好,你和他当初的关系那么好……”
  ……
  时荒
  “柳阿姨还不知道你已经康复了的真相吗?”
  景年先吃饱,放下筷子后,就靠在椅子里,欣赏对面男人优雅斯文的吃相。
  薄谦沉抬了抬眼,“不知道。”
  “谦沉哥哥,你查出当年那场事故背后的凶手了吗?”
  景年的话题也是跳跃的。
  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一双漂亮的眸子温柔地看着薄谦沉。
  男人容颜极盛,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矜贵。
  每看一眼,她陷得就越深一分。
  “事过多年,收集证据需要时间。”
  他的声音很淡,很平静,同样,很笃定。
  景年抿抿唇,“你知道是谁了?薄新钧还是其他人?”
  “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管。”
  薄谦沉不知是从她的语气里感知到了什么,态度一下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