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2)
  或许是瞧见了夜乃晨曦子的心不在焉,又或许瞧见了别的什么,覃劭骅关切地问了一句,“不好喝”?
  夜乃晨曦子抬起头,看着面前五官变得柔和的男人,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那个人怎么样了?”
  虽说自古以来就倡导女人不能干扰男人的正事,这是不好的,也是不对的行为,至于哪里不好、哪里不对,以前的人并没有作出明确的解释,但是人们只记住了一点,男人们的正事,女人通常没有插嘴的余地。
  可夜乃晨曦子偏偏就不好这一口,她不仅要问出口,还要置喙几句,更甚至乎还要插一脚,如果非要说,那她应该就是人们口中常提及的不好的女人。
  要注意不好的女人和坏女人,可不止是两字之差,含义几乎是天壤之别,前者侧重品行不端,后者偏重行为不检。
  覃劭骅当然知道夜乃晨曦子口中提到的不点名不道姓的“那个人”是谁,只是他却没有立即开口回答,先是看了眼夜乃晨曦子,瞧见她脸上还是一派的风轻云淡,才勉强说了五个字,“暂时死不了”。
  覃劭骅说这话的时候,狭长的凤眸分明闪现一丝不甚明显的幽深,忽明忽暗的,看不真切。
  覃劭骅从来不用狠手段折磨和虐待战俘,所以被虐待致死的案例寥寥无几,当然不排除有那么几个想不开,偏偏要寻死觅活的人。
  夜乃晨曦子自然也听懂了覃劭骅话语背后的潜台词,他们在南宫岛的时候,先是有几个人死得不明不白,后来那几个逃跑的人又吞药自杀了,这个唯一被抓住的男人当时差点也咬舌自尽了,现在被他们抓住,免不了动什么歪脑筋。
  夜乃晨曦子想了想,眼中露出一丝了然,继而露出一抹不清不楚的笑意,看来这次抓来的男人要么就是对主人太过忠心,一根筋的人,要么就是一身傲骨,宁死不屈的主,要么就是油盐不进,不知好歹的家伙······
  由上看来,不管哪一种,能让覃劭骅脸上露出点异样的人,这人绝对不简单。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她当时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可那人的眼睛着实锋利,跟武侠片里面削铁如泥的宝刀似的,有着锋利,有着不屈,还有着倔强和一丝难掩的隐忍。
  就是这些错综复杂的眼神竟让一向喜欢隔岸观火、置身事外的夜乃晨曦子有了那么几分兴致,一方面想知道那人背后的主人是谁,另一方面想要为覃劭骅招降纳顺。
  这样的人,作为敌人,实在可惜,倒不如为覃劭骅手下的那群兵蛋子们添一个兄弟。
  想到这里,夜乃晨曦子越发笑得不怀好意了,眉眼一弯,问道:“他现在也在京城”?
  虽说是问句,用的也是疑问语气,可夜乃晨曦子脸上偏偏有那么几分肯定在。
  虽然不知道夜乃晨曦子会这么问的意图是什么,但是覃劭骅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夜乃晨曦子笑得越发动人了,笑得眼波流转,勾人摄魄的紧,好在桌子只有覃劭骅一人,不然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保不准又要吃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