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女教师!
  “你终于……承认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想到络腮胡子提到的在医院里,她对苏妤自称是许太太的事。这认知,让许攸恒的心里,有种没来由的窃喜。
  “我从来就没有逃避过,属于我的责任。是你许先生一直无耻的,不让我涉足罢了。”舒蔻口无遮拦的骂道。
  她咬牙切齿,好像现在就恨不得给许攸恒来个标准的过肩摔,再扳起他的两条腿,把他脚下的皮鞋,给强行褪下来似的。
  许攸恒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四年前,在那个令人难堪的洗手间里,就领教过她的伶牙俐齿。
  没想到,四年后,她愈发的变本加厉,还兼带拳打脚踢了。
  从女人变女王,难道只需要两个孩子,一个牵强的借口吗?
  “许先生,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舒蔻拧紧眉头,向他重复道,“初一和除夕也是你的儿子,难道你平常就是这样给他们做表率的吗?”
  这女人,现在如此嗜好以许家的女主人自居吗?许攸恒挑了挑眉梢,审时度势,决定把舞会和monson和几个字眼,永远的埋进肚子里。
  杜绝她想起其它男人的最佳方式,就是永远别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许攸恒偃旗熄鼓的踱到画室门口,脱下皮鞋,待重新再走近舒蔻时。
  她已经踮起脚尖,坐在了半人高的画台上。
  那垂在台沿边随意摇晃的小腿,以及她微微扬起的下巴,活像一位高高在上,随时准备训斥不良学生的麻辣女教师。
  这种感觉是新奇的,这种相处方式是微妙的。
  许攸恒倾前身体,两只手撑在台面上,没想到有一天,他也得抬起头,仰视着这女人。
  “怎么,你舒蔻今天也是用这一套,把苏妤轰出你病房的吗?”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舒蔻的唇角上。
  那儿分明有点绿色的冰棍汁,没有擦干净,仿佛是一滴诱人的晨间露珠,在向他做出最盛却的邀请。
  所以,舒蔻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他心猿意马的完全没听到。
  “许先生,你不说话,就代表是默认了!”
  “什么?”许攸恒回过神。
  但他迟钝的反应,在舒蔻的眼里,纯属是在装傻充楞。
  她从许攸恒的掌控中,抽出自己的手。尔后,差一点把捏在手里的威图手机,甩在许攸恒失神的大脸上。
  “还是问你自己什么什么是什么吧!麻烦许先生你下一次,再半夜三更摸进别的女人的房间时,一定要记得带走你自己所有的东西。”
  许攸恒接住手机,将它聊胜于无的丢在舒蔻的身边,说:“拜托,心如针眼的女人,我和苏妤根本没什么……”
  “是啊。一个多小时的独处一室,连更衣换药都不懂得回避。大概也只有你许先生认为,这没什么吧!”
  舒蔻的话音未落,就被许攸恒像捏面团似的,用力捏住了一边的腮邦子。
  如果,不是那袋难吃的甜甜圈摆得太远,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来,连同包装纸,一起塞进舒蔻变形的嘴巴里。
  “放手!笨蛋,很疼的,我叫你放手呀!”舒蔻啪啪两下,拍开他的手,恼羞成怒的说,“总之,别人可是觉得很有点什么的。否则,也不会专程跑到我面前来,当成是炫耀的资本!”
  许攸恒这会儿,总算是听出来了。
  其实,这女人并没有对他和苏妤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
  只不过,她在苏妤面前失了面子,憋了闷气,所以,这会儿怎么也得从他身上,讨回点公道。
  许攸恒看着她酸溜溜,还烙着自己指印的脸蛋,哭笑不得的说:“舒蔻,我说你对苏妤是不是成见太深,太苛刻了点。”
  “也许吧!就算是错的,现在也没有办法回头了。我已经把她解雇了。”舒蔻果决的说。
  “是因为我吗?”许攸恒问。
  “少自恋!”舒蔻一直致力于打击他的工作,“是因为我妈。她和我母亲之间,我只能选择相信一个。”
  “你连你母亲都没有见到过,你怎么就能断定,苏妤说得一定是假的呢?”许攸恒分明带着点找茬的味道说。
  “许攸恒,”舒蔻歪着脑袋,幽黑的眸子里,仿如游荡着悲哀往事的阴影:
  “如果有一天,有人在你许攸恒的面前,挑唆、诬蔑我,而我又没有办法为自己申辩时,你许攸恒是不是也不会选择站在我这一边,选择绝对的相信我?”
  不等他回答,舒蔻轻蔑的撇了撇嘴,接着又说:“就好比今天,你弟弟在你面前,故意夸大其辞诽谤我的那些话……”
  这一次,许攸恒不等她说完。
  只用一个动作,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她彻底的闭上了嘴巴。
  他凑上前,吻住了那颗一直挂在舒蔻唇角的露珠……
  这个吻,比他过去的任何一次经历,都感觉要甜蜜,更甘之若饴,令人回味无穷。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他!仅管舒蔻的双唇已经被攻陷,但她的脑袋还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清醒。
  她还没有问清楚,那手机里的少女——烟,到底是谁?
  她还没有问明白,这男人到底打算拿苏妤怎么办?他会给苏妤提供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仅管,舒蔻的身体在本能的做出婉拒,仅管,她的双手试图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但许攸恒,还是用强而有力的臂膀,用由浅至深的热吻告诉她,再麻辣的女人,再强势的高姿态,还是得烙上他许攸恒的印记……
  外间的滂沱大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
  所以……
  “呯咚!”
  从画室门口传来的轻微的声响,很容易就唤醒了沉迷中的两个人。
  许攸恒被迫松开了舒蔻。
  他猛的回过头,何其厌恶这个打断了他的家伙。
  “一……一定是初一!”舒蔻则睁大双眼,拘谨而羞赧的说道。
  怎么可能?这小子这会儿不是在浴缸里,就是钻到被子里打滚去了吧!许攸恒摆出一付扯淡的表情,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刷得一下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