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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暗哑,“你一定要在这种小事上跟我闹?乖乖擦药不好吗?擦了就不疼了。”
  时笙被他突然急转直下的态度弄的很烦躁,但她真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方式,“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季予南,没人教过你尊重别人的想法吗?”
  没有。
  季时亦从来是说一不二,要不服从,要不被打到服从,而他对他的教育也是如此。
  但这些,没有必要告诉时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
  他起身,从身上摸出烟盒,捏了一支含在嘴里,“那你乖乖擦药,我去阳台吸烟,”顿了顿,“这件事不能尊重你,其他的都由着你。”
  时笙:“……”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季予南拉开门出去,修长冷峻的身形笼罩在阴影中,他低头,熟练的点了一根烟,长长的吸了一口后睨向楼下花园复古式的路灯,背影挺直,透出淡漠的孤寂。最近烦心事多,烟瘾也比往常大。
  时笙缩在被子里以最快的速度擦好药,那个男人明明没有看她,却在她擦好药后就掐了烟走进来。
  他掀开被子,伸手过来抱她。
  ……
  下了楼,克洛伊已经将晚餐摆在桌上了,“少爷,太太,吃饭了。”
  季予南将时笙放在座位上后才拉开她身侧的椅子坐下,“婚礼定在一个月后,过几天会有人来给你量尺寸做婚纱,婚庆那边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凯文讲。”
  他侧头看着她,耳根处浮起一丝淡淡的薄红,“你想去哪里新婚旅行?”
  时笙看他,模糊不清的问:“新婚旅行?”
  季予南替她夹菜。
  他不习惯用筷子,动作看上去有些僵硬,掉了好几次才夹到她碗里,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半毫的不耐烦,“嗯,有喜欢的地方吗?去中国好吗?”
  时笙嘴里含着食物,囫囵的应了一声,她都忘记结婚的事了。
  这餐饭季予南吃的特别慢,克洛伊知道他用不习惯筷子,问:“少爷,需要给您换副刀叉吗?”
  季予南不声不响的看了眼身侧握着筷子吃得怡然自得的时笙,薄唇抿紧,不咸不淡的道:“不用了。”
  不就是双筷子?
  他就不信还用不来了。
  ……
  吃完饭,季予南强行牵了时笙的手去外面花园散步。
  美国地大人少,像这种顶尖的豪华别墅占地更是宽广,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每一处花草都修剪的很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名设计师之手。
  时笙被季予南牵着,虽然不想逛,但也没拒绝的权利。
  她身上疼,走路也慢,一路苦着个脸,跟谁欠了她巨款似的。
  季予南也不恼,就陪着她慢慢走,女人的手冰凉,被他握在掌心里久了才慢慢生出些热气,橘黄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倒真有种岁月静好的唯美感。
  走了一段,时笙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站定脚步看向他,语气有点淡:“季予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因为连季予南都没办法做到的事,她估计就只能听听了,但除了这个,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季予南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你……”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脸,顿了顿,将脏话又咽了回去,傅秘书说要对她好,他不能骂她。
  虽然,他现在其实已经暴怒的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你觉得你全身上下有哪点是值得我求的?身材样貌还是你作为秘书的能力?”
  时笙:“……”
  这三样,都不值得季予南求,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比她有能力的女人比比皆是。
  花园里安静的很。
  女人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模样鲜活的让他窜起了一股冲动,他牵过时笙的手,“散步。”
  时笙不走,季予南也没用强,看着她淡淡一笑,眉目间弥漫着放肆张扬的意味,“不喜欢散步,那我们回去做点其他?男人刚开了荤都比较馋。”
  时笙手指紧了紧,“你到底要干嘛?”
  这种不确定,真的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