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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就对季予南心思不纯,这么一来,就更控制不住要胡思乱想了。
  男人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毫无间隙的贴上她的,撬开她的唇舌,深深的吻住了她。
  时笙意外,等回过神来,一记缠绵悱恻的吻已经结束了。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呼吸深深浅浅,极度不稳。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声线沙哑粗粝,很容易想象他刚才吻她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
  “时笙,我们已经结婚了。”
  “所以呢?”
  她退后一步,方便与他对视,也清晰的看到了他眼里翻滚的暗沉。
  “别人的婚姻代表什么意义,我们的婚姻也同样代表什么意义,别的妻子对丈夫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对我有什么要求,婚纱,婚礼,新婚旅行,”男人扣住她的下颚,目光看向另一条道上牵手走过的一对夫妻,“我们可以吃完饭后一同散步,约会,看电影,其他夫妻能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做,若是我没想到,你可以要求,这么说明白了吗?”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俯身靠近她,似乎又想要吻她。
  他的气息强势的侵占着她,带着浓浓的侵略性,以至于她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
  时笙皱着眉往后退了退,尽量绷着脸,作出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两人距离拉远,呼吸到的全是冬天凛冽的寒风,时笙总算能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他那番话了。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她不太确定,但他话里表露出来的好像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像普通妻子要求丈夫那样,可能闹情绪,是假戏真做的意思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男人站的位置正好在路灯下面,光晕将他整个人都模糊了,时笙眯起眼睛也看不清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
  她有点呆,脑子里像是被人灌了一桶浆糊,思绪天马行空,没有实点,“慕清欢呢?”
  “她有男朋友了。”男人声音很淡。
  时笙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垂落下来,在眼睑下方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阴影,半晌才道:“哦。”
  女人百转千回的心思直男是没办法理解的。
  时笙问起慕清欢,季予南便认认真真的答,但这个答案在时笙听来就变味了——
  难怪最近变得这么阴晴不定古里古怪,原来是被慕清欢抛弃了,心里受了创伤,觉得和谁过都没有区别,而自己正好是个现成的人选。
  时笙在走神,男人温热的气息追过来,拂过她晶莹的耳垂。
  她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抬头一脸怒意的瞪着他,“凑那么近干嘛?”
  说完也不去看季予南僵硬暗沉的脸色,径直转身离开了。
  季予南:“……”
  妈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她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生气走了,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季予南比时笙慢了一步回别墅,主卧室的门上了锁,他敲了敲,又等了片刻,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季予南看着面前紧闭的深色门扉,轻懒的笑了笑,不过才睡了一晚,就当是自己的房间了。
  书房里有备用钥匙,他没去拿,见时笙不准备开门,便转身去了她之前住的那间客房。
  时笙离开半个多月,房间的摆设格局还和她在时一样。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头柜上放着一盆小小的多肉,长时间没见阳光,长得有些丑。
  季予南捏了捏胖乎乎的叶片,感觉好像是在捏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耳垂。
  于是,他便将对时笙的怒气转移到了多肉的叶片上。
  手上一阵黏……
  他皱着眉松开,叶片被他捏烂了。
  …………
  时笙躺在床里,鼻息间能闻到的都是季予南的味道。
  今天才睡了一天,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上楼时想也没想的就开门进来了,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这是主卧,季予南的房间。
  本来打算出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季予南已经在敲门了。
  时笙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破门而入,但他只是敲了几下门,之后就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