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
  张琳本来就恨死了江丫头,眼看周怀仁还在思量这些,就强忍了好大的一口气,幽幽的道:“刚才爸爸都骂我了,骂我蠢,明知丫头像小曼姐,我还不避着,还同意江红英住家里来,如今是好人没捞着,反捞了一身埋怨,全是我的错了。”
  说完,张琳娇滴滴的哭,哭的周怀仁心都软了。
  不知不觉,又在磨蹭中起了反应,可承上启下还没几分钟,周怀仁就体力不支的完事了。
  张琳要上不下的咬紧了牙关,黑暗中,那双美目格外的醒神。
  抽着事后烟的周怀仁,到是没注意张琳的神情,他一直凝神在一闪一闪的烟头上。
  看着那烟头,鬼使神差的,张琳爬了起来,果着大半个身子,依偎在周怀仁软趴趴的胸前道。
  “怀仁,爸今天说,我还年轻,还可以再要一个,还说再过两年,说不定就要执行计划生育了,到时候,我们就是想给诺晨和媛媛,添个弟弟妹妹,也不行了呢。”
  周怀仁思路被中断,吓了一跳:“你还想要?”
  张琳咬了咬唇:“我到是没那么想要,虽然说我还年轻,可那只是跟你比,真要怀了孩子,我也算是高龄孕妇,我爸他……就是瞎操心。”
  周怀仁嘴角抽了抽,心里说了句,可不就是瞎操心,也不想想他都多大年纪了,诺晨又多大年纪了,还有媛媛,现在和张琳再要一个,那岂不是以爷爷的年龄当爸爸。
  没得被人笑话。
  就在周怀仁微微厌烦时,张琳咯咯咯的欲言又止道:“但是我爸又给了我一个东西,说是……呵呵……说是能让人醒脑提神的东西,还能……”
  羞于启齿下,张琳贴到了周怀仁耳边说了说。
  周怀仁听完,老脸都微微热了热,在这种事上,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岳父大人虽然有些多管闲事,可在纠结和厌烦里,又有些好奇和心痒难耐。
  口干舌燥下,周怀仁默许的滚了滚喉结。
  张琳立马翻身下床,拉开台灯,从小坤包里拿出油纸包,然后照粟安然说的那样,用小拇指和无名指的指甲,挑了一些。
  再把纸包收了起来,一丝不卦的,摆着她的细腰丰臀,迤迤逦逦,袅袅娜娜的回到周怀仁身边。
  “就是这个,像鼻烟一样的东西,我爸说,我也能用,你试这个,我试这个。”
  ……
  翌日,浑身酸软,并起不来的江丫头,欲哭无泪的咬牙,咬牙,咬牙!
  然后拼命拿眼刀子,欻欻的戳前面那个,仿佛一点事儿都没有,还神清气爽的狗男人。
  狗男人冷着脸,居然还能威胁她说:“还想离吗?”
  “想离你又怎么滴?”
  “那就再接着甘!”
  靠!这个狗男人,读过的书都那里去了,非得要那么直接粗鲁,跟个土匪一样的说甘吗?
  “好好好,那你还甘的动吗?”她咬牙,那怕她知道,他确实还甘的动,但输人也不能输气势呀,太憋屈了。
  憋屈的她一度的怀疑自己,能打能杀人的拳脚功夫,是不是外强中干!
  “你可以试试。”李琛眯起眼,坚决执行老班长的至理名言。
  不是要离嘛,那就甘到她不敢离。
  江丫头歪过头,不想看他,特么的,她现在连动动手指尖,都感觉有气无力,再回想昨晚的战绩,以及今天凌晨,昏睡过去的两小时,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眼下,肯定有两个黑眼圈。
  玛哒,这是要水尽人亡的节奏。
  可凭什么,李琛不先井尽人亡而是她呢?果然,男人在体力上面,老天爷太过厚此薄彼。
  “说!”李琛眯着眼继续逼问,好像得不到答案,他今天就不准备出门了一样。
  江丫头一哆嗦,弱弱的喊:“你这是家暴!”
  “你这个说法我不同意,家暴能有你这么享受的吗?”
  欻!
  江丫头脸全红了:“你你你你,你个臭不要脸。”
  “人都给你了,脸也是你的,你要那边?”李琛挑起眉尖,说的一板正经。
  啊啊啊啊啊……江丫头想疯,说好的清贵闷骚,冷傲淡漠呢?
  都喂狗了么。
  这样的琛哥,她好怕怕。
  “不离了,总行了吧。”
  李琛松了口气,寻思着,等有空了,得抽个时间去看看老班长。
  “你走你走,让我好好睡一会,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她好困啊,真心累的不要不要,什么只有累死牛,没有耕坏的田,那都是骗人的,事实上,男人发起狠来,永远都只有耕成散沙的田。
  不信,就去看打桩机!看到底是田坏,还是桩坏。
  李琛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终是肯饶过她的站了起来。
  走前还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划过一丝亮光的贴在她耳侧,沙哑而低迷的道:“晚上我做饭,你好好睡。”
  怒嗔的瞪了他一眼,江丫头决定装死,直到李琛出了门,才有气无力的睡了个天昏地暗。
  ……
  下午,她幽幽的醒来,只感觉腹中饥肠辘辘,可她偏偏还感觉,没有睡够。
  她还想睡!但又不能睡了。
  结果,她艰难的爬了起来,再拖着那发抖的双腿拉开门,就看到一脸胡子拉渣,仿佛宿醉未醒的粟漧英,一左一右的夹着小树和小木,从外头回来了。
  她一愣。
  就见小木,就像条软趴趴的虫子,安逸的在粟漧英胳膊底下,咿咿呀呀的学摆钟。
  再看右边的小树,也在哼哼叽叽的摇头晃脑,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茫然:“这是去哪了?”
  粟漧英嘴角轻抽,心想,这不是去哪,而是刚回来。
  昨晚喝到断片而心虚的粟漧英,那里敢和江丫头对视,快速的一低头,看了一眼,今天早上偷摸喝断片的小树和小木,他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炸了。
  “那个,我和小树小木,玩的挺高兴的,嫂子不用管我们,我带他俩上楼继续玩。”
  江丫头茫然,心想,两宝有叔叔陪着玩,也挺好,正要转身去给自己倒杯水,移开一丢丢的眼角余光,就看到小树呆头呆脑的仰了仰头……
  然后那双眼睛……
  竟然空空濛濛的像个傻子……
  昂?
  傻子?
  惊骇下,她又快速的转回头,小树就朝她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