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困
  信拨开他的手,森寒冷静的声音冷哼道,“难道不可以吗?你是觉得我没有胜算?别忘了,这些年,一直是我在为组织卖命,他又干了些什么?”
  红鹰手一松,吞了一口唾沫,“信,你不能这样想,组织是老板创立的,江山是老板打下的,就算他要给白鹰,咱们也不能说什么,而且上次的事情,组织已经对你我很不满了,你这个时候动手,是没有人会支持你的。”
  信冷哼几声,抽回手臂,捋了捋自己的衣领,随即迈步下楼,“说到组织,你猜他们现在让我做什么?”
  红鹰咬咬牙,松开手,脸色沉下去,“我能猜到你现在打算动手的原因,但是你别忘了,萧萧到底是老板的亲侄女,就算抓到她,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信已经先迈下台阶,挽了挽袖子,径自朝停车场走去,“你觉得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的人,心里还有几分亲情,太可笑了。”
  ……
  林秋冉一大早醒来,赵启辰已经在卧室里穿衣服了。
  后背对着她,洗着一粒粒纽扣,高高瘦瘦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之下,一缕晨光从他肩膀一侧照射过来,白色衬衣都有些透明了。
  她侧卧着,嘴角不自觉上扬起一丝弧度,满目欣赏点评这美好的躯体,“厨神爸爸,早上好啊。”
  赵启辰眉心悠然舒展开,系好最后一粒扣子,回头对她温柔笑着,“醒这么早?不多睡会儿了?”
  秋冉摇头,手撑床侧,起身,“不了,文舟行跟余心田不是离开了吗?俱乐部那边暂时没人,我还是回去盯着点,以免那群猴子翻了天。”
  赵启辰将衬衣下摆塞进裤子里去,动作娴熟优雅,整理好,款式大方又暗藏贵气的皮带扣在腰上,黑色长裤笔挺又没有一丝褶皱,将他的长腿无限拉长。
  “早就跟你说别管俱乐部的闲事,你就是不听。”他拉她入怀,帮她扯着睡衣,防止一大早暴露春光。
  “我已经闲了很长时间了,再下去,脑子都要生锈了,再说俱乐部可是我的心血,现在又是新旧队员更迭的关键时候,万一出现什么纰漏怎么办?”
  她又扯过他的衣领捋了捋,不无担忧道。
  “林经理这是又要变成职场丽人的节奏。”他轻啄了啄她的红唇。
  “现在,夏星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事影响到他,我会均衡时间,你放心好了。”
  “我不担心。”
  赵启辰垂眸的瞬间,扫到她脖子上的草莓,眸低跃上几率疼爱跟宠溺。
  “那个,昨晚我是不是太暴力了?”他温柔手指轻轻触碰她脖子上的红印子,他明明记得他昨晚上已经很克制了,只不过后来她的味道太美了,就没忍下去。
  秋冉满脸羞红,不愿跟他讨论这个,低头支支吾吾,“那个……”
  他的确是很温柔,并没有多长时间就搂着她睡了,不像以前那样。
  “以后我会轻柔一点,万一这个时候怀上宝宝,该有暴力倾向了。”他一本正经扯着话题,对让她怀上孩子这件事很是热心。
  资深妈妈林秋冉表示有些无语,“哪儿有这种说法,怀上夏星那会儿,你也不怎么温柔。”
  “难怪那小子玩起游戏来一副拼命的架势,杀起人来都能红眼,原来是一开始就影响到了。有了前车之鉴,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他亲了亲他的额头,“放心,我会守护好你们母子的。”
  最后一句,才是他绕了一大圈要说的话。
  秋冉心里暖暖的。很甜,“我去给你拿领带,对了,我昨天晚上已经通知福利院将所有资料的权限人改成了我,方便我以后再查信息。”
  “嗯,都随你。”
  秋冉拿了一条浅灰色领带,轻轻绕过他的脖子,帮他打好,“赵总今天可一定要加油。”
  “呵呵。”他无奈笑了,“当着那么多人道歉,还让我加油?”
  “道歉当然也要加油了,加油反击,变被动为主动,让他们说不出一个不行来,敢欺负我们赵总,找死!”
  她霸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战前动员一般鼓舞他去迎战。
  “嗯,放心。”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
  吃过早饭,赵启辰去了魅鱼集团。
  秋冉则去了俱乐部那边。
  上午九点半,魅鱼集团高层董事会正式开始。
  说是临时董事会,不过是陈董事聚集了一帮人展开一场针对赵启辰的问责大会。
  会议开始,几个董事象征性客套了几句,然后就根据陈董事事先吩咐好的步骤开始言辞犀利批斗。
  “赵总,你最近家里出现了很多状况,大部分精力转移给了家庭,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要是为了私事,影响到了整个魅鱼集团的利益,我们就难以理解了。”某董事打头阵,开了谴责大会第一枪。
  赵启辰两手交叠,手肘撑在会议桌上,不露声色听着。
  “赵总,公司度假村项目出了问题,你不着急寻求办法解决,却为了私事擅离职守,并且没有跟在做董事里的任何一个打过招呼,你对你这种做法,有什么辩解吗?”
  赵启辰似笑非笑,一双寒潭眸子,如同正在沉睡的雄狮一般。
  “这次的事情,让我们董事会很震惊,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你得对我们在做的董事作出道歉,并且得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况,不然我们很难再将手里的股份交给您处置。”
  董事里很多都是陈董事的私交故友,对他的话很信任,陈董事在他们之间有巨大的凝聚力。
  诸如此类的话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赵启辰全程无回应,秘书劳拉看赵总没有任何回应,先坐不下去了,看赵总的脸色,有些没好气道,“诸位,你们是不是忘记赵总这几年为集团拿下多少项目,赚了多少钱,你们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开始指责赵总,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吗?”
  在座的董事面面相觑,年龄较大的一个呵呵冷笑,“赵总不说话,却让自己的小秘书出来,我竟然不知道咱们这高级董事会什么时候轮到秘书随意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