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烂牌的错位人生（11）
几个小时前, 牛头山上。
天刚亮，一辆载着货的小皮卡就嗡嗡嗡的开了过来。
姬离简单判断了下, 感到这位司机本性还挺纯良, 就等他快开到跟前儿的时候，找准机会猛地蹿了过去，还边跑边往后看。
司机赶忙踩了急刹车, 没好气地降下车窗, 问：“小丫头你跑啥呢？万一被卷到我这车轱辘底下……闹出人命了咋整！”
姬离像是这才看见他似的，赶紧小跑着凑过去扑在车窗上, 断断续续地哭着说：“大哥你行行好, 请捎我去镇上吧！我养父母要把我卖进大山里给一个长得很丑的人当老婆, 我说不愿意他们就要拿绳子绑我。我是趁着天黑跑出来的……呜呜呜, 我想回我爸妈家……谢谢你！”
她这番声情并茂的话语, 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太惨了。
那司机瞧她穿得半新不旧，衣服头发都也乱糟糟的，不免起了恻隐之心：“那你去镇上之后呢, 警察可不好管这种事家务儿啊。”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而且就算是养父母, 那也是有确切的监护关系。就算这可怜女娃逃到镇上报了警, 大概率也是会在被调解后送回去的。
姬离神色坚定地说：“我以前以为他们对我不好, 是因为我是个女娃。现在才知道, 原来我有亲父母……估计他们还在四处找我, 所以我准备回我原本的家。如果找不到他们……我，我哪怕是进厂打工，也不可能嫁去深山, 更不可能再回来！”
这段话信息量很大, 司机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同时也被她这种与命运抗争的坚定给感动了：“好，那你上车来吧。我捎你去镇上！”
姬离便又说了一番感激的话，然后爬上副驾驶坐好，跟这热情的司机聊了起来。
之所以没有悄无声息的扒车逃跑，而是特意选了个本地人告知自己此行的缘由和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把这消息传出去，最好能传得方圆十里都知道这件事。
农村人是喜好八卦的，但想法也是简单质朴的。
就算是给家里不受待见的女儿说亲，大多村里父母也是会考虑到她的未来、认真地再三挑选的。尤其是家里男娃多的家庭，更是指望女婿家境好些，以后好多帮衬本家人。
所以像孔家夫妻这样狠心又歹毒的人，人们往往都是唾弃和鄙夷的。
尤其是，姬离还特意点明了说他们是“养父母”。那到时候即使有好事者去上门求证、言语讽刺，孔大壮也不可能再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老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再过些时日，孔家人的遭遇应该会有些风声传回去了。相信彼时，村里人在茶余饭后谈起来的时候，会心怀敬畏的感慨“真是报应啊”，并潜意识的约束好自己的言行的。
……
到镇子上以后，司机大哥还好心地给了姬离一点钱作为支持。姬离婉拒了他的好意，并认真记下了他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与他挥手作别。
她走进一家服装店，给自己买了身款式简单、格调虽暗沉但安全的新衣服，然后又为马不停蹄地去汽车站买了去q市的最近一班的车票。
还好这个年代实行的是一人一票制，而不是一个id一票制，所以她很顺利的就坐上了长途车。
在车上，她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孔大壮这会肯定醒了，也肯定跟孙尚云家打起来了，最好能互相打个残废。而他的老婆王荣桂呢，这会还不知道到哪儿了，还有他那两个儿子估计也被辗转运到哪个偏僻地带去了吧……
哈哈，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去报警的时候，肯定又会被警察给盘问半天，还无法摆脱自己人口贩卖的嫌疑。
外加目前这个还不太发达的时代现状，一旦过了半天，想再找人几乎就是难于登天了。
他们孔家让人陶家骨肉分离了那么多年，也该尝尝好轮回、亲自感同身受下了吧！
-
孔家村和q市离得挺远，前前后后换了三趟车，坐了半天多才到。
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朦胧黑了，触目可见灯红酒绿、车来车往，姬离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兜里还有些钱，但姬离也没耽误时间，按照原主记忆里的地址，直接找去了陶家别墅。
清脆的门铃声响过之后，住家阿姨来开门了，然后很是客气地赶她走。
姬离坚持说，要见陶家主人一面才肯走。那阿姨虽然不知道她目的何在，但想到自家男女主人那一贯慈祥和蔼的作风，就立马进去通报了。
陶青林和齐凌芳呢，正一个在书房处理公务，一个在客厅看电视，却突然听说门外来了个可怜的小女孩，看起来跟陶可欣差不多大，非要见他们一面才肯走，就好奇地走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姬离一看见他们出来，就发挥出在上个世界里练得炉火纯青的演技，哇的一声嚎啕大哭道：“爸爸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陶青林&齐凌芳第一时间看向对方：“……？？？”
——怎么平白无故冒出个女儿来了？
——你啥时候给我添的孩子？
姬离擦擦眼泪，简单地说：“你们当年下乡去孔家村生下我的时候，被那孔家人给掉了包。他们这几天在合计着要把我卖去深山里的时候，一时酒意上头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我趁他们不注意逃出来，靠着几个好心人的帮助，坐了一整天的车……才终于找到了你们！”
陶青林夫妇本来刚听第一句的时候，还觉得眼前这女孩怕不是脑壳有问题，但在听到“孔家村”这个词后，表情就一下子慎重起来了。
当年上面号召知青下乡，家境小康的他们在孔家村里挥洒了热情与汗水，也透支了年华和健康，心态随之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不过也正是因为下乡，他们夫妻才能相识、结缘，超越了浪漫又不切实际的爱情，又建立起更浓厚的革命友谊，并逐渐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事业家庭两成功的模范夫妻。
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们唯一的分歧点……在那小女儿“陶可欣”身上。
他们夫妻俩长相都是中上等，智商也不差。两个儿子也很优秀，一表人才。
可唯独这个女儿像是基因突变了似的，长相长相一般得很，学习学习也是班里中下游，其他的兴趣爱好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难以长久。如果性转下的话，那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了。
陶青林曾经试图安慰齐凌芳说，女孩要富养，随她去吧。大不了以后给她找个靠得住的老公就好了。
但身为老一辈女知青的齐凌芳，骨子里要强又有主见，觉得正因为“陶可欣”是女孩，才要让她更努力些才行。只有这样，才能跟男人平起平坐，哪怕以后婚姻不幸了也能自食其力、不被人笑话！
不过夜深人静时，他们曾经也想过：是不是因为那年在孔家村生下她之后，一路长途跋涉磕，没照顾好她……才让她成这样的？
但不管怎么想，他们一直都对她加倍爱护、想尽办法去补救，然而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
“陶可欣”毫无资质可言，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孩子。唯独有一点可以褒扬——称得上是个善良的人。
为此，他们私下里不止一次感谢过上天：还好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
然而如今，面前的少女却找上门来说，自己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细细想想那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有些印象的孔家夫妇，再想想与他们分别有三分像的“陶可欣”……
两人的脸色慢慢变了，心里逐渐倾向于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在征求了姬离的同意后，带着她直奔医院，当场做了亲子鉴定。
感谢时代发展和医学进步，这时候的亲子鉴定技术已经投入了商用。只是因为专业设施和技术操作问题，要价很贵。
但陶青林经商这么多年，并不缺那鉴定的钱。而且也正因为要价贵，医院里的接的需求没那么多，所以很快就出了报告结果。
为尽量避免搞错，也为给彼此吃一颗定心丸、证明自己忠于家庭和婚姻，夫妻二人分别提供了毛发标本；又在姬离事先的提议下，取了“陶可欣”卧室里的残余毛发，要求院方做了整整四份鉴定报告。
结果自然是——家里的“陶可欣”果然是个冒牌货，而眼前的少女确实是他们夫妻俩的孩子。
夫妻俩在心情剧烈波动之余，手里攥着那几份鉴定报告，细细的问了姬离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找到陶家别墅的。
这会，已经坐在了宽敞明亮、到处都是暖色调的陶家别墅里面，姬离放松又乖巧的答道：“我趁他们喝醉，连夜跑上山拦了辆过路车到镇子上，又去汽车站买了车票……到了这里后，我恰好在一个广场上看到了爸爸的新闻采访……”
后半句话自然是胡扯的，但陶青林身为q市少有的成功人士，接受媒体采访即是人民群众和官方喜闻乐见的事情，又能为陶氏企业打广告，可谓是一举两得。
所以姬离这个说法在逻辑上很说得通，很能为他们所接受。
最重要的是，身为在商海、学术圈里经历过不少尔虞我诈和大风大浪的陶家夫妇，凭着姬离描述的这只言片语，就能脑补出这一路的凶险和这个真女儿的冷静聪慧了。
夫妻俩心情感慨的看着落魄可怜的姬离，抹着眼泪叹道：“……孩子，你受苦了。”
可谁知道，姬离还反过来红着眼圈安慰他们说：“不苦。只要找到了你们，我就不觉得苦了。”
夫妻俩再次鼻子发酸，热泪盈眶：真不愧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如此优秀，又如此贴心！
天刚亮，一辆载着货的小皮卡就嗡嗡嗡的开了过来。
姬离简单判断了下, 感到这位司机本性还挺纯良, 就等他快开到跟前儿的时候，找准机会猛地蹿了过去，还边跑边往后看。
司机赶忙踩了急刹车, 没好气地降下车窗, 问：“小丫头你跑啥呢？万一被卷到我这车轱辘底下……闹出人命了咋整！”
姬离像是这才看见他似的，赶紧小跑着凑过去扑在车窗上, 断断续续地哭着说：“大哥你行行好, 请捎我去镇上吧！我养父母要把我卖进大山里给一个长得很丑的人当老婆, 我说不愿意他们就要拿绳子绑我。我是趁着天黑跑出来的……呜呜呜, 我想回我爸妈家……谢谢你！”
她这番声情并茂的话语, 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太惨了。
那司机瞧她穿得半新不旧，衣服头发都也乱糟糟的，不免起了恻隐之心：“那你去镇上之后呢, 警察可不好管这种事家务儿啊。”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而且就算是养父母, 那也是有确切的监护关系。就算这可怜女娃逃到镇上报了警, 大概率也是会在被调解后送回去的。
姬离神色坚定地说：“我以前以为他们对我不好, 是因为我是个女娃。现在才知道, 原来我有亲父母……估计他们还在四处找我, 所以我准备回我原本的家。如果找不到他们……我，我哪怕是进厂打工，也不可能嫁去深山, 更不可能再回来！”
这段话信息量很大, 司机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同时也被她这种与命运抗争的坚定给感动了：“好，那你上车来吧。我捎你去镇上！”
姬离便又说了一番感激的话，然后爬上副驾驶坐好，跟这热情的司机聊了起来。
之所以没有悄无声息的扒车逃跑，而是特意选了个本地人告知自己此行的缘由和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把这消息传出去，最好能传得方圆十里都知道这件事。
农村人是喜好八卦的，但想法也是简单质朴的。
就算是给家里不受待见的女儿说亲，大多村里父母也是会考虑到她的未来、认真地再三挑选的。尤其是家里男娃多的家庭，更是指望女婿家境好些，以后好多帮衬本家人。
所以像孔家夫妻这样狠心又歹毒的人，人们往往都是唾弃和鄙夷的。
尤其是，姬离还特意点明了说他们是“养父母”。那到时候即使有好事者去上门求证、言语讽刺，孔大壮也不可能再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老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再过些时日，孔家人的遭遇应该会有些风声传回去了。相信彼时，村里人在茶余饭后谈起来的时候，会心怀敬畏的感慨“真是报应啊”，并潜意识的约束好自己的言行的。
……
到镇子上以后，司机大哥还好心地给了姬离一点钱作为支持。姬离婉拒了他的好意，并认真记下了他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与他挥手作别。
她走进一家服装店，给自己买了身款式简单、格调虽暗沉但安全的新衣服，然后又为马不停蹄地去汽车站买了去q市的最近一班的车票。
还好这个年代实行的是一人一票制，而不是一个id一票制，所以她很顺利的就坐上了长途车。
在车上，她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孔大壮这会肯定醒了，也肯定跟孙尚云家打起来了，最好能互相打个残废。而他的老婆王荣桂呢，这会还不知道到哪儿了，还有他那两个儿子估计也被辗转运到哪个偏僻地带去了吧……
哈哈，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去报警的时候，肯定又会被警察给盘问半天，还无法摆脱自己人口贩卖的嫌疑。
外加目前这个还不太发达的时代现状，一旦过了半天，想再找人几乎就是难于登天了。
他们孔家让人陶家骨肉分离了那么多年，也该尝尝好轮回、亲自感同身受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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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村和q市离得挺远，前前后后换了三趟车，坐了半天多才到。
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朦胧黑了，触目可见灯红酒绿、车来车往，姬离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兜里还有些钱，但姬离也没耽误时间，按照原主记忆里的地址，直接找去了陶家别墅。
清脆的门铃声响过之后，住家阿姨来开门了，然后很是客气地赶她走。
姬离坚持说，要见陶家主人一面才肯走。那阿姨虽然不知道她目的何在，但想到自家男女主人那一贯慈祥和蔼的作风，就立马进去通报了。
陶青林和齐凌芳呢，正一个在书房处理公务，一个在客厅看电视，却突然听说门外来了个可怜的小女孩，看起来跟陶可欣差不多大，非要见他们一面才肯走，就好奇地走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姬离一看见他们出来，就发挥出在上个世界里练得炉火纯青的演技，哇的一声嚎啕大哭道：“爸爸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陶青林&齐凌芳第一时间看向对方：“……？？？”
——怎么平白无故冒出个女儿来了？
——你啥时候给我添的孩子？
姬离擦擦眼泪，简单地说：“你们当年下乡去孔家村生下我的时候，被那孔家人给掉了包。他们这几天在合计着要把我卖去深山里的时候，一时酒意上头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我趁他们不注意逃出来，靠着几个好心人的帮助，坐了一整天的车……才终于找到了你们！”
陶青林夫妇本来刚听第一句的时候，还觉得眼前这女孩怕不是脑壳有问题，但在听到“孔家村”这个词后，表情就一下子慎重起来了。
当年上面号召知青下乡，家境小康的他们在孔家村里挥洒了热情与汗水，也透支了年华和健康，心态随之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不过也正是因为下乡，他们夫妻才能相识、结缘，超越了浪漫又不切实际的爱情，又建立起更浓厚的革命友谊，并逐渐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事业家庭两成功的模范夫妻。
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们唯一的分歧点……在那小女儿“陶可欣”身上。
他们夫妻俩长相都是中上等，智商也不差。两个儿子也很优秀，一表人才。
可唯独这个女儿像是基因突变了似的，长相长相一般得很，学习学习也是班里中下游，其他的兴趣爱好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难以长久。如果性转下的话，那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了。
陶青林曾经试图安慰齐凌芳说，女孩要富养，随她去吧。大不了以后给她找个靠得住的老公就好了。
但身为老一辈女知青的齐凌芳，骨子里要强又有主见，觉得正因为“陶可欣”是女孩，才要让她更努力些才行。只有这样，才能跟男人平起平坐，哪怕以后婚姻不幸了也能自食其力、不被人笑话！
不过夜深人静时，他们曾经也想过：是不是因为那年在孔家村生下她之后，一路长途跋涉磕，没照顾好她……才让她成这样的？
但不管怎么想，他们一直都对她加倍爱护、想尽办法去补救，然而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
“陶可欣”毫无资质可言，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孩子。唯独有一点可以褒扬——称得上是个善良的人。
为此，他们私下里不止一次感谢过上天：还好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
然而如今，面前的少女却找上门来说，自己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细细想想那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有些印象的孔家夫妇，再想想与他们分别有三分像的“陶可欣”……
两人的脸色慢慢变了，心里逐渐倾向于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在征求了姬离的同意后，带着她直奔医院，当场做了亲子鉴定。
感谢时代发展和医学进步，这时候的亲子鉴定技术已经投入了商用。只是因为专业设施和技术操作问题，要价很贵。
但陶青林经商这么多年，并不缺那鉴定的钱。而且也正因为要价贵，医院里的接的需求没那么多，所以很快就出了报告结果。
为尽量避免搞错，也为给彼此吃一颗定心丸、证明自己忠于家庭和婚姻，夫妻二人分别提供了毛发标本；又在姬离事先的提议下，取了“陶可欣”卧室里的残余毛发，要求院方做了整整四份鉴定报告。
结果自然是——家里的“陶可欣”果然是个冒牌货，而眼前的少女确实是他们夫妻俩的孩子。
夫妻俩在心情剧烈波动之余，手里攥着那几份鉴定报告，细细的问了姬离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找到陶家别墅的。
这会，已经坐在了宽敞明亮、到处都是暖色调的陶家别墅里面，姬离放松又乖巧的答道：“我趁他们喝醉，连夜跑上山拦了辆过路车到镇子上，又去汽车站买了车票……到了这里后，我恰好在一个广场上看到了爸爸的新闻采访……”
后半句话自然是胡扯的，但陶青林身为q市少有的成功人士，接受媒体采访即是人民群众和官方喜闻乐见的事情，又能为陶氏企业打广告，可谓是一举两得。
所以姬离这个说法在逻辑上很说得通，很能为他们所接受。
最重要的是，身为在商海、学术圈里经历过不少尔虞我诈和大风大浪的陶家夫妇，凭着姬离描述的这只言片语，就能脑补出这一路的凶险和这个真女儿的冷静聪慧了。
夫妻俩心情感慨的看着落魄可怜的姬离，抹着眼泪叹道：“……孩子，你受苦了。”
可谁知道，姬离还反过来红着眼圈安慰他们说：“不苦。只要找到了你们，我就不觉得苦了。”
夫妻俩再次鼻子发酸，热泪盈眶：真不愧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如此优秀，又如此贴心！